凌慎行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在那雙異常閃亮的瞳孔里,沒有畏懼,只有金子一般的光芒,以前,在那里除了花癡與白癡,根本找不到其它的色彩,這也是他討厭她的原因。
人,真的會轉(zhuǎn)變的這么大嗎?
“你不會也信了吧?”等不到他的回答,沐晚不覺有些急了。
凌慎行勾唇冷笑:“不信又怎樣,現(xiàn)在這個時候,倒不介意什么法子都試上一試?!?/p>
沐晚一聽,臉色都變了,眼中的那抹平靜也有被打碎的痕跡,不過,她很快神色一斂:“這倒不像一個喝過洋墨水的人說出的話?!?/p>
“洋墨水?”凌慎行微一皺眉,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倒也不在意,“你是想我?guī)湍闳ジ咸笄???/p>
無非是她膽小害怕罷了,一個千金大小姐,什么時候經(jīng)歷過這種事。
“不?!便逋頁u搖頭,“我想和四姨娘單獨在一起?!?/p>
“單獨在一起?你想做什么?”凌慎行的眼中頓時升起了警覺,那種警惕的樣子一掃他剛才的鎮(zhèn)定。
沐晚微微驚異,不過還是解釋道:“我有辦法治好四姨娘?!?/p>
凌慎行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告訴她,他根本不信她。
“少帥,你心里清楚的很,就算把我送到火堆里烤成木乃伊也治不好四姨娘的病。而且一時半會也找不來合適的大夫,這一耽誤二耽擱的,四姨娘和孩子就真的一尸兩命了,而現(xiàn)在,你可以在我的身上賭一把,如果我沒有把四姨娘治好,那……?!便逋砜聪蚶詈捅毖g的配槍,纖手一指:“你就用那把槍把我斃了給四姨娘陪葬。”
李和北一直筆直的站著,突然聽了這話,越發(fā)站的直了,手也悄然的把配槍往另一側(cè)挪了下。
凌慎行仍然一言不發(fā),只是看著她的目光越發(fā)的深沉。
直到屋子里傳來竹兒的聲音,由遠及近已經(jīng)到了身邊:“少夫人,老夫人請您進去呢?!?/p>
沐晚沒搭理她,只是坦然的與眼前這個男人對視。
讓他相信一個一無是處又性格跋扈的女人,沐晚心里也是沒底的,她說讓凌慎行賭,她自己何嘗不也是一賭。
“少夫人……?!敝駜阂娝粍硬粍?,越發(fā)的急了,大概知道這個少夫人不受寵,還挺討少帥厭惡的,于是便沖著凌慎行說道:“少帥,老夫人催得緊,還是趕緊讓少夫人進去吧?!?/p>
話音剛落,忽然聽到沉穩(wěn)磁性的男音擲地有聲:“去跟奶奶說,我有辦法治好四姨娘,讓里面的人全部退出去?!?/p>
沐晚聽了,頓時歡喜,看來,他這是決定賭一把了。
被逼到末路的男人,在無計可施的時候,他還是理智的選擇了一個相對靠譜的法子,雖然他對這個選擇抱著七分懷疑的態(tài)度。
可不得不說他很明智。
竹兒聽了,不知道凌慎行想做什么,也只好乖乖的去回話了。
竹兒一走,沐晚便驚喜而感激的說道:“多謝少帥的信任,我一定……?!保琧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