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表情既受傷又尷尬。
在場所有開金鋪的:“……。”
“飛飛,別鬧了。”慕夫人急忙跑了過來,趕緊扶起了女兒,沉著臉說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你的笑話。”
慕凌飛這才掃了一眼四周,各種嘲笑的,譏諷的,幸災樂禍的眼神自她面前飄過,還有那些不斷張張合合的嘴巴,雖然她聽不到,但也知道她們在說什么。
她的腦袋里突然轟的一聲響,好像被雷劈過。
本來想大秀舞姿將沐晚比下去,結果卻出了這樣的丑,真是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母親。”慕凌飛將頭埋在慕夫人的懷里,哭了出來:“都怪那個死女人,都怪她,都怪她。”
“好了好了,你還嫌不夠丟人嗎,要哭回家哭。”慕夫人已經夠不得疼愛了,趕緊拉著慕凌飛走人。
“我不走,憑什么我要走?”慕凌飛抬起頭抹干了眼淚,“要走也是那個女人走,這是我們家開的舞會,我才是主人。”
她一定會想出辦法讓她出丑,她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凌家少夫人是有多么蠢笨。
面對女兒的倔強,慕夫人只能嘆氣:“他們兩個早就走了。”
“什么?”慕凌飛震驚的看向凌慎行和沐晚剛才坐著的位置,此時上面已經換了別人,正在推杯換盞的聊天,督軍還在和糧商會的人寒暄,但那兩個人卻是不見了。
慕凌飛愣了半晌,再次哇的一聲哭了過來。
慕老板遠遠的看見這一幕,頓時有種想找塊布遮住臉的沖動,都怪他平時太嬌慣了,這丟人都丟到大庭廣眾之下了。
~
夜晚寒風刺骨,但兩只緊緊握著的手卻在汲取著彼此的溫暖。
戰事剛剛平定,遼城的街道上還是冷冷靜靜,清石的地面倒映著路燈的影子,昏黃的光芒中,雪花又開始飄舞。
沐晚忍不住笑起來,嘴角調皮的上揚。
“笑什么?”凌慎行側過頭瞇了瞇鷹目。
“我在想,慕凌飛現在氣成什么樣子,真應該多留一會兒看看熱鬧。”
提到慕凌飛,凌慎行眼中的笑意也隨之不見,有種被狗皮膏藥粘上般的惡心。
咣當咣當!
遠處有電車駛過的聲音,不久,就有一輛老式的電車緩緩開來,現在這個時間已經是末班車了。
沐晚他們所在的正好是車站的位置,她突發其想,央求他:“我們坐電車回去好不好?”
“好。”凌慎行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電車的門開啟,兩人上了車。
上車后,沐晚才想起來:“我沒帶錢。”
她穿著洋裙,外面罩著貂皮大衣,都是沒有口袋的。
凌慎行十分淡定:“我也沒帶。”
沐晚:“……。”
帶錢從來都不是他的習慣。
司機和乘務員有些奇怪的眼神飄了過來,這對男女穿得十分豪華,難道是想賴帳不成?,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