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倒是不錯,清一色的歐式擺設。”紅袖環顧了四周一眼,描金邊的象牙白家具,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那是當然了。”剛才說話的婆子,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得意,恐怕在她眼里,沐晚和紅袖都是從小門小戶來的,可能一輩子也沒見過這么豪華的擺設吧,“沐小姐,別人都叫我劉嬸,是這座弦月樓里的管事,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
劉嬸不過是一個管事的婆子就十分清高,因為她管的是大帥府的事情,但是這位沐小姐是大帥千叮萬囑要小心照顧的,所以在沐晚面前,她也只能斂了所有的傲慢,小心翼翼的說著話。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她卻是清清楚楚,大帥從做少帥的時候起就不曾帶任何一個女人來過這里,更別提特意騰出一間最好的房間供她居住了。
她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知道這女子對于大帥來說絕對是與眾不同的,她目前的差事就是把她伺候好。
劉嬸安頓好了樓上的事情,剛步下金色鏤空扶手的樓梯,就見丁如之攜著一股怒氣推門而入,她急忙快步迎上去:“夫人怎么過來了?”
說完這句話才驚覺不妥,但想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丁如之本就被怒氣包裹的臉上更是凌厲了幾分:“難道大帥的住處我是來不得的?”
劉嬸急忙討好的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瞧我這張嘴,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大帥不在,夫人是撲了個空呢。”
“她去哪了?”
“大帥一回來就去了老督軍那里。”誰都知道大帥是個大孝子,自從督軍生病,他就沒少花心思請大夫,除非軍務繁忙,不然每日都會去看望。
丁如之冷笑:“我說的是那個女人。”
劉嬸其實早就知道丁如之這來勢洶洶是沖著大帥帶回的那個女子,也只是在這里假裝糊涂罷了,大帥走時還囑咐過她,不要讓夫人隨意的進來,免得驚擾到客人,可丁如之畢竟是家里的女主人,豈是她這個下人說攔就能攔的。
劉嬸為難之即便說道:“大帥說過,那位小姐長途跋涉,現在正勞累著,不讓任何人打擾她。”
“放肆。”丁如之身邊的李管家站出一步,怒瞪著劉嬸,“你這個老奴才,竟然用這樣的口氣跟夫人說話,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難道還是大帥請回來的老佛爺。”
“不敢,不敢。”劉嬸有些害怕,但還是迎上李管家質問的目光,“這樣的事情我怎么敢自己做主,這都是大帥的意思。”
丁如之厲聲道:“讓那個女人下來見我。”
“這……。”劉嬸猶豫著,想到跟丁如之當面頂撞也不會占什么便宜,再看那李管家一副戳戳逼人的架勢,好像她多說一個不字就會沖上來打她一般,雖然這是大帥的命令,可大帥此時并不在啊。
“好,很好。”丁如之臉上的冷笑更甚:“李管家,既然她這么大的架子不肯下來,你就去把她給我拖下來,我倒要看看那個狐貍精長了一張怎樣勾人的臉。”,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