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曾經(jīng)有人遞給她一瓶動力飲料……
可惜她已經(jīng)回不到那個時代,也無法再查清楚真相了。
“晚晚。”略帶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音低的像是怕嚇到她一樣:“孩子沒了可以再有,現(xiàn)在還是身體要緊。”
沐晚重新睜開眼睛,看向這個一身泥濘的男人。
她昏迷了兩天,這個男人就守在床邊兩天,身上的泥巴都已經(jīng)干了,粘在皮膚上一定很難受。
她以為她是最難過的那一個,可是他的難過一分都不比她少,失去的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肉啊。
沐晚動了動手指,輕輕勾住了他的指頭,搖了搖頭:“你這個樣子臟死了,換了衣服再過來。”
聽到她說話,凌慎行欣喜的揚起眉頭:“我不要緊,你還有哪里不舒服,我讓大夫過來看一下。”
“沒事,只是肚子還有些疼,不用看大夫的。”她能感覺到身體的狀況,這個小產(chǎn)手術(shù)看似簡單,但在這個時代想要做得完美卻并非易事,“是誰給我做的手術(shù)?”
“是杰撒。”
沐晚這才想起來,她曾經(jīng)問過杰撒最擅長哪個學(xué)科,他的回答是婦科,當時她還說自己不擅長婦科,正好兩人可以互補,沒想到在那個時候就是為自己鋪了后路。
還真是事事難料。
沐晚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囮嚢Ш柯暎D(zhuǎn)頭看過去:“外面是怎么了?”
“這是離出事地點最近的診所,外面都被傷員擠滿了。”凌慎行握著她的手道:“尤墨染只是腳掌骨折,其它的并無大礙,府里的下人……死了兩個丫環(huán),其他的全部逃了出來,不過多多少都受了傷,有兩個傷的重的還沒醒來。”
沐晚親眼看到那幾個被泥石流吞沒的人,不由感慨萬分。
她欲坐起來,凌慎行急忙扶住她:“你別亂動,杰撒說你需要靜養(yǎng)。”
沐晚搖搖頭:“阿行,為什么會突然發(fā)生泥石流?你為何會在那個時候趕回來。”
那個時間,他應(yīng)該是去了辦公樓,不到半夜是不會回府的。
連城每年都會有一個暴雨季,而那片住宅區(qū)在山下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個年頭安然無恙,也不曾有泥石流發(fā)生,為什么她一住進去,災(zāi)禍就發(fā)生了,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為之。
凌慎行臉色低沉:“我是收到了消息,說是出事的前天晚上有人看到山上有鬼鬼祟祟的身影,我不確定那身影是做什么的,為防萬一,便驅(qū)車趕了回來,結(jié)果還是晚了一步。”
幸虧尤墨染當時在府里,不然沐晚懷著身孕根本跑不快,不但孩子保不住,命也準沒了。
當時看到尤墨染右腳被壓,沐晚正在奮力去推那棵大樹,他沒有像平時一樣心生醋意,有的只是無邊的悔恨,若是他能來早一些,或許這個孩子就可以保住。
沐晚眼睛一亮:“在山上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雖然那山坡已經(jīng)被泥石流沖垮了,但還是找到了一些斷掉的鐵絲網(wǎng)和保護墻的墻體,不像是被泥石流沖跨的,倒是有人為的痕跡。”,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