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慎行話題一轉:“只是租界的警力薄弱,凌某有意幫助福山先生維持租界的治安,想要在租界周圍增加軍隊防御。”
福山心中一驚,面上笑道:“讓少帥費心了,只是我們租界面積小,人口也少,若是動用少帥的軍隊,恐怕是小題大作。”
凌慎行笑笑,也沒有多說,這件事事關重大,福山不可能立刻答應。
福山要留凌慎行一起用飯,凌慎行起身告辭,“不了,內人習慣了和我一起吃晚飯。”
“早就聽說少夫人和少帥的感情很好,今日一見,果然不假。”福山客氣的將人送到門口。
外面在下雨,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門外站著兩排凌慎行的警衛,李和北疾步上前在他的頭頂撐起一把黑傘。
凌慎行戴上軍帽,快步步下臺階,身后,警衛動作整齊的上槍,敬禮,很快就跟在他的身后離開了。
他們這一走,院子里頓時就清靜了下來。
福山站在回廊上,八角的屋檐上掛著一個白色的晴天娃娃。
這幾日連城總是下雨,誰都盼著明日是個晴天。
“父親,事情已經辦妥了。”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那晴天娃娃被風吹得發出當當的響聲。
福山回過頭,看到正向自己走來的女兒,臉上露出慈祥的笑意,招招手:“辛苦愛子了。”
福山愛子穿著居家的和服,挽著烏黑的發髻,一雙清亮的眼睛卻是深不見底。
福山將女兒拉到身邊,“沒有了設備,他們的醫院就開不起來,我們要趁著他們現在手忙腳亂,先把醫院開起來,占了先機,不怕大事不成。”
福山愛子道:“那海盜的頭子來回話,說是將沈家的貨船全部炸掉了,連著船上的人和設備一件不留,對于他的話,我也是半信半疑,這幾日一直讓人在碼頭四周盯著,果然沒見到沈家的船只。”
“這樣很好,最好能讓他們就此收手,畢竟購買那些設備需要不少的金錢,他們一時半會也湊不齊這么多錢,我們這邊,你也要盯緊了,別出什么差錯。”
“父親放心,我們的設備已經從東洋秘密抵達了連城,這一路上我都在嚴加防范,絕對不會有什么意外,現在只等良辰吉日一到就可以開門營業了。”
“這件事上面非常重視,萬萬不能疏忽。”
福山愛子點頭,目光望向面前的大門,下意識的摸了摸仍然包著紗布的耳朵,這削耳之仇,她一定會報。
“這個凌慎行極為不好對付,父親想到什么辦法了嗎?”
福山嘆息,一雙眼睛中閃動著精光:“為人太過精明,又是深藏不露,,而且不近女色,對付這樣的人,軟硬都不行。”
“那要怎么辦?他是不肯站在我們這邊了。”
“是人總有弱點,他也一樣,外界都在說,他與妻子感情深厚,也許可以從他的妻子身上著手。”福山忽然想到什么,轉頭看著福山愛子:“他妻子將來可以利用,不能要了她的性命。”,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