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我微微顫抖,衣袖下的手緊緊攥著,不知是天氣嚴寒還是其他緣故。
“國師何時會到?”我垂眸靜默許久,終是忍不住開口。
我明白蘇業清不在乎這門婚事,可是非要在大婚之日羞辱我嗎?甚至沒有代他拜堂的公雞,前方的椅子上只有一件白色的袈裟。
接親的喜婆回答道,“三小姐,能嫁入國師府已是恩賜,這袈裟就代國師與你拜堂吧。”
我聽到周圍人的嗤笑和竊竊私語。
二姐一同前來送嫁,見國師府對我態度如此,當即拍案而起,“你們國師府未免太過分了,我小妹憑什么受這種屈辱。
咱們走,不嫁了!”我強忍著心痛,按住二姐來拉我的手,輕輕搖搖頭。
大婚當天,花轎再被送回,折辱的還是爹娘的臉面。
“我去找他,他身為佛子又是當朝國師,不會一絲臉面都不給我......”我還是太高估自己了,他對我,只有無盡的冷眼和漠視,裝也不愿裝。
數九寒冬,凜冽的風刮得樹枝亂搖,我跪在鄰水佛塔外,卑微地求他,“大人,我什么也不奢求,今后安分守己,絕不打擾您。”
“只需耽誤您片刻,求求您了。”
一片寂靜無聲,佛塔莊嚴肅穆,遙不可及。
淚水簌簌落下,我的心好似掉進了冰窟窿。
我一遍遍磕頭,一遍遍喚他。
直到身前的白雪都被額頭的血絲浸染。
沒有出來,他自始至終沒有理會我的請求。
我的心再一次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