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
等渾渾噩噩回到京市時,她得了嚴重的肺癆。
文澤禮念舊情,花光積蓄給她治病,她多活了二十年,可他自己卻為她奔波積勞成疾,不到四十就永遠倒在了三尺講臺上。
重活一世,她不能再讓悲劇重現,一定要珍惜眼前人。
現下,文澤禮卻皺起修長的眉將她推開了:“沈芳菲,你不要臉,我還要。”
他是老師,有文化有內涵,這句話已經是沈芳菲聽過的最重的話了。
這話聽的沈芳菲心里難受,但犯錯的人是自己,她忍著難過抬頭保證:“澤禮,我知道以前是我錯了,以后我會改的!”她噙著歉疚的淚,哀求似的望著文澤禮。
給她一次機會,一次就好,這輩子她守著他,彌補他。
但文澤禮卻抽了身,落下冷冷一句:“晚了”話落,頭也不回出了門。
望著他遠去的挺拔背影,沈芳菲鈍痛不已,心里一急,跟著追了出去。
追到了街面上,遠遠地看到文澤禮立在公交站牌下。
她欣喜上前,一位背著書包的女學生從文澤禮身后冒出頭來。
她穿著小白裙,扎著麻花辮,天真爛漫:“文老師,師母是不是又做出什么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了?”聲音很大,她聽的清清楚楚。
沈芳菲抓著衣角的手一緊,正要走過去,男人細潤的嗓音傳進她的耳里——“以后別叫她師母,她很快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