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司洛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著眼前傅時言仿若上帝親手雕刻的完美五官,心臟在胸腔里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她不是沒和他這樣親密過,只是剛才那句話,根本不可能從傅時言的嘴里說出來。
司洛音張了張嘴,莫名有些嗓子發干:“早、早安吻……”
她很不想暴露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司洛音,但傅時言的舉止的確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果然,傅時言漆黑的眼眸暗了暗。
他看出來她的異常了嗎?
司洛音下意識掐緊手心,很想在電光火石間想出一個對策,卻無奈大腦一片空白。
一陣安靜后,傅時言突然湊近。
她本能閉上眼,說不清是害怕多一點還是害羞多一點。
臉上卻緊接著傳來一抹柔軟的觸感。
傅時言一吻即離,隨后就松開了她:“先去上課吧,晚上我來接你。”
司洛音如釋重負,都沒來得及應一聲就推開車門逃也似地的跑進了校門。
而車里,傅時言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片刻,江澤聽見他問:“你覺不覺得她今天有點奇怪?”
江澤怔了怔,搖頭:“聽說女生的心思一天一個樣,但我也沒談過戀愛,不明白這些,裴總。”
傅時言看著司洛音走進教學大樓,這才收回目光:“走吧。”
黑色紅旗車駛離了校門口。
另一邊,司洛音根據手機上的課表一路上到三樓的教室。
推門進去,教授還沒來。
她松了口氣,正想找個座位,后排有人抬起手臂揮了揮。
“妤儀!”
司洛音循聲看過去,看清楚對方的臉,當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
是步月歌。
死之前的畫面在眼前一幀幀劃過,有步月歌彎下腰在傅時言側臉上輕輕一吻,也有步月歌趾高氣昂的指著滿墻的作品鳩占鵲巢。
但最深刻的還是在火海里,步月歌被傅時言打橫抱起,兩人一起逃離生天的畫面。
司洛音好像又身處在那炙熱的熱浪中,渾身上下都傳來火辣辣的痛。
就要被燙傷時,一雙手將她拉出了噩夢。
還是步月歌。
“妤儀你怎么了?”她疑惑地看著司洛音。
但還沒等司洛音回答,身后教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步月歌倒吸了口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