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蘇輕語多少有些不解的看著夏侯堂。
夏侯堂的老臉上綻放出一抹笑意來,緩緩說道:“你低估了左君洐了解你的程度……”
蘇輕語更不明白了。
夏侯堂伸出干枯的手,在蘇輕語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說道:“你以為你一個人以身犯險,想甩開他,他不清楚?”
蘇輕語怔怔的看著夏侯堂,說不出一句話來。
“實際上他都知道……”
蘇輕語徹底的懵了,夏侯堂終于笑了笑,伸出手朝著她的身后指了指。
蘇輕語猛的回過頭,左君洐就不遠不近的站在她的身后,她甚至一點也不清楚,他究竟站在那里有多久了。
左君洐的面色有些難看,卻在和蘇輕語目光相對的瞬間,眸子里多了幾分溫柔。
蘇輕語的眼淚不爭氣的滑落下來。
時間仿佛靜止,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起身投入了左君洐已經為她敞開的懷抱里……
夏侯堂面前,左君洐對著他相視而笑。
伸出手撫摸蘇輕語的頭發,左君洐的聲音異常穩重:“傻瓜,真當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蘇輕語緊緊抱著她,哭濕了他的胸前的襯衫。
許久以后,蘇輕語才從左君洐的懷里抬起頭,問道:“那你當初在我提出分手時,為什么不說你已經看穿,還裝的那么冷靜?”
左君洐寵溺的看著她,說道:“你想做的事,我怎么能夠阻止,左不過多派人跟著就是了,在取保你人身安全的情況下,我盡量配合……”
這一刻,蘇輕語覺得自己像是馬戲團里的小丑,就算面上化著厚厚的妝,強顏歡笑,可在左君洐面前,依舊能被他一眼看穿。
病房里的氣氛有些怪,在想到夏侯堂還在病床上時,蘇輕語終于掙脫了左君洐的懷抱,紅著臉轉過身去。
夏侯堂臉上泛著紅紅的光,高興之意不言而喻,對著左君洐說道:“君洐啊,輕語以后就交給你了,你可別讓我這老頭子失望。”
左君洐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被蘇輕語哭死的一塊,低頭笑笑,說道:“你不把她交給我,才會真正的失望……”
面對左君洐的大言不慚,夏侯堂竟然笑的直咳嗽。
片刻以后,左君洐才嚴肅以來,對著夏侯堂和蘇輕語說道:“容女士去世的事,我很遺憾,不過,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但至少我會給你們父女倆一個交待,當然,我也不能容忍我姐含冤受屈……”
夏侯堂點了點頭,一口老氣嘆出,道:“只要你和輕語別因這件事有隔閡,你們倆好好的,我相信曼玟也一定會心安的。”
蘇輕語沒說什么,而左君洐卻鄭重的點下了頭。
關于蘇湛的事,左君洐并沒有給太多的意見。,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