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人為?饒是宋璃書這樣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也淡定不下來了。如果是按照當(dāng)初宋宏偉的說法,岳璐淋只是去外地旅游散心的時候出了車禍意外身亡的,那這傷痕怎么解釋?難道是家暴?宋璃書咬著牙,只覺得怒氣快要從胸口竄出來。宋宏偉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從岳璐淋手里拿走了財產(chǎn)不說,居然還打她!“老大,你還好吧?”席澄在那邊半天聽不見宋璃書的聲音,忍不住小聲的詢問。身后,葉行舟瞧著宋璃書的背影,原本溫柔的目光也一點點變得冷冽下來。周圍很安靜,電話里的聲音隱約可以聽見一些。岳阿姨?他記得,之前查過了宋璃書的資料,她的生母好像就姓岳。宋璃書深呼吸一口氣穩(wěn)定了心緒,這才應(yīng)聲道:“我沒事,還查到了什么?”“還有就是......”席澄越說越開始猶豫,一是時間有些不知如何開口。“我查過了那個師傅的賬目,這么多年來,他的賬戶上一直有一筆額外的收入。”宋璃書眼前亮了幾分,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查到這個賬戶的主人是誰,那就離真相不遠(yuǎn)了!“對方賬目名稱......是沈白。”咯噔。宋璃書只覺得心臟好像重重的漏了一拍。沈白?裴之珩的貼身助理。那不就說明,這件事兒和裴之珩脫不了干系了嗎。屏住了呼吸,宋璃書扭過頭,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顏姝家的方向。她想過母親岳璐淋的死和裴家有關(guān)系,想過如果真的查出來和裴家哪個人有關(guān)系,自己應(yīng)當(dāng)如何跟裴之珩相處。可她沒想過,這件事兒本身如果和裴之珩有關(guān),該怎么辦。眼前突然有些發(fā)黑,宋璃書拿著手機只覺得腳步有些不穩(wěn),踉蹌了兩下。“璃書!”一直在旁邊的葉行舟小心將她扶住,眼神里都是擔(dān)憂和關(guān)切。席澄在電話那頭也在一個勁兒的擔(dān)心說著話,宋璃書隔了好一會兒終于回過神來。“我知道了,繼續(xù)查,有什么問題第一時間告訴我。”冷靜的甩下這么一句話,宋璃書這才垂下手。葉行舟這會兒已經(jīng)松開了,可她瞧著宋璃書的臉色實在是難看,依舊皺著眉頭滿臉擔(dān)憂。“去旁邊坐一會兒吧。”方才打電話沒在意,這會兒宋璃書才發(fā)現(xiàn)葉行舟一直在自己身邊。她有些不自在的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來。“等我一會。”葉行舟走到馬路對面,找了個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礦泉水過來。他擰開瓶蓋,坐在旁邊遞給了宋璃書,“喝口水吧。”“謝謝。”冰涼的礦泉水順著喉嚨滑下去,終于讓宋璃書焦躁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一些。葉行舟就這么坐在是她身邊,并未對剛剛的電話提出疑問。等喝了幾口水,宋璃書這才向葉行舟道謝。“客氣什么,我們是朋友。”葉行舟說著笑了笑,溫柔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