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江父有些生氣了,“你之前不說做好了要跟他過下去的準(zhǔn)備了嗎?現(xiàn)在怎么又變卦了?你是嫌他殘了?”江母倒是拍了一下丈夫的手,示意他別這么急躁。她問江柚,“你怎么想的?”“就想試試。”江柚說:“其實明淮也是希望我能夠重組家庭,要是有合適的人選,他也會替我高興的。”江父皺眉,“他真這么說的?”“嗯。要不然,我怎么會突然回來了,沒去照顧他呢。”江柚的話是能夠圓回來的。這事來得太突然了,江父和江母一時有點接受不住。江柚情緒倒是很平和,“爸,媽,我也想過了,他既然希望我能夠重新開始一段感情,也是害怕我跟著他受苦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積極一些,可能我過得好,他也會更放心一些。”老兩口相視一眼,一時語塞。這是年輕人的事,他們是管不了那么多。“明淮真這么覺得的?”江父問。“嗯。”江柚點頭。這話,她可不算是在撒謊,明淮確實有這種想法,只不過他并不認(rèn)同楊澤新這個人。江母重重地嘆了一聲,“明淮他是真的在為了你著想啊。”現(xiàn)在,他們可心疼明淮了。原本想著要是江柚堅定不移地跟著明淮過就罷了,他們當(dāng)父母的會把明淮當(dāng)兒子那么對待。只要他倆感情好,就行了。如今卻不是那么回事了。“明淮是怕柚子跟著他受苦。”江父作為男人,知道男人的責(zé)任心和擔(dān)當(dāng)。若是換成他,他也會這么做的。作為父母,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的日子辛苦。可是想到明淮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也有些于心不忍。江柚可以重找,那他呢?“你......就放心得下?”江母問江柚。江柚低頭看著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兒子,她輕輕拍著他,故作輕松地說:“我們還是朋友,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和平分手。”江父和江母一點也不高興,他們倒是希望江柚和明淮能夠攜手一起走下去。困難嘛,又不是一直都在。只要克服了下來,就不算什么了。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那么多,就該再堅持堅持。老話不都說了,堅持就是勝利嘛。“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做主。”江母拍了一下腿,“總之啊,別寒了他的心。”江父問江柚,“這個楊澤新的家庭怎么樣?他就一點也不介意你帶個孩子?”“不介意。”江柚說:“爸,媽,我跟楊澤新也不見得就一定能成,只是處于相互了解的階段,將來的事,誰知道呢。”“那他給你買了那么多東西,你又收下了?”江母指著她屋里的那些,“別說沒有確定關(guān)系了,只要是沒結(jié)婚,就不能收人家那些東西。”江柚說:“我會把錢轉(zhuǎn)給他的。”“嗯。”江母對楊澤新這個年輕人并不是沒有好印象,只是覺得現(xiàn)在這種時候,江柚不該跟他有發(fā)展。畢竟,明淮現(xiàn)在那個樣子,江柚跟別的男人來往過甚,讓明淮怎么想?當(dāng)真就沒有想法了嗎?晚上,江柚把錢轉(zhuǎn)給楊澤新。楊澤新自然是不收的。江柚看著那一堆東西,全都放進(jìn)了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