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魏軍叫住了恩寧,他只說了一句話。“我的病治不好了!繼續(xù)住院也是浪費錢。”恩寧回頭,看向病床上猶如活死人的魏軍,“活著就有希望!哪怕永遠站不起來,至少還活著!”魏軍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的陽光,泛著胡茬的面頰上泛起了無牽掛的笑容。“看到豆豆過得好,我就知足了!”“他會過得很好,很幸福。”恩寧送豆豆回家后,去了葉晚晴的服裝店,今天下午能將所有工作做完,明天就要開始忙顧焱那頭的工作了。蔣菲帶著團隊里幾個學生也來了帝都。顧焱包吃包住,安排他們住在酒店。聽蔣菲說,李想大四實習來了帝都,就在前幾天,進了一個大公司。“恩寧,你知道李想去的是哪家公司嗎?”蔣菲在電話里神秘兮兮故意賣關子。“我哪兒知道,和她好久沒聯(lián)系了!”“江氏集團!”蔣菲大聲說出這四個字。恩寧眉心一皺,“很厲害,剛實習就能進大公司。”“恩寧,你說她和江總不會真的......”蔣菲試探問。恩寧哪里知道他們是什么關系,忽然想起江南說他有女朋友,沒準他們兩個好了。“李想手段厲害啊!連江總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男都能拿下!你說她是怎么做到的?這不是一步登天了么?”蔣菲嘖嘖兩聲。蔣菲性格耿直,一向不喜歡李想那種白蓮花,在被李想刻意針對幾次后,對李想更沒好印象。恩寧也是如此。不喜歡李想,也不想關注李想的私生活。“我對別人的私事不敢興趣!我先工作,我忙完請你吃飯。”恩寧掛了電話。喬晨光原本約好和恩寧一起工作,但他遲到了。恩寧將藝術墻基本做完,外面的天色黑下來,他才過來。神情萎靡,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恩寧問他怎么了?他站在吧臺前,單手撐著吧臺,過了好一會才開口。“恩寧,孟知意死了。我剛從孟家回來。”“誰?”恩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孟知意。”喬晨光又說了一遍。恩寧急忙從梯子上下來,摘掉臉上的口罩,“哪個孟知意?”“還能哪個,和你打牌,在楚爺爺喪宴上幫你出頭的那個孟知意。”恩寧搖晃了一下,不敢相信,“是不是搞錯了?前天......前天剛剛見過面,她很好啊,沒看出來生病。”“不是生病。”“那是......”喬晨光重重嘆口氣,蹲在地上,坐在一個臺階上,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她是被人......被人,先那個,后殺害?”恩寧只覺大腦“轟”的一聲,“什么時候的事?”“楚爺爺喪宴結(jié)束后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親自送她回家的!”“這件事,孟家不讓外傳,雖是受害者,被人尖殺畢竟不光彩。孟家不希望傳播出去,讓孟知意死后名節(jié)不保,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喬晨光將從警方那里探聽來的消息告訴恩寧,“當天晚上她回家后,又出門了!自此失去聯(lián)系,手機也打不通。”“直到今天中午,才在江邊的蘆葦蕩發(fā)現(xiàn)她的尸體!被折磨的很慘,遍體鱗傷,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臉和嘴都被刀子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