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在胡說些什么,江逾白再也聽不下去,抬起長腿就往里走,打算宣誓主權。
夏唯安的聲音先一步響起:“那可不行。”
“為什么?”沈言澈充滿了疑惑:“我不介意你們有個孩子。”
他這似真似假的語氣,更像是在開玩笑,逗得夏唯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江逾白走到二人身邊,結果夏唯安手中的紗布:“我來。”
正牌老公來了,沈言澈立即噤聲,偷眼覷著江逾白的神色。
“嗷!疼疼疼!”不一會他就疼得嗷嗷叫起來。
江逾白一臉無辜:“我可沒使勁。”
夏唯安看著倆人明爭暗斗樣子,暗自覺得好笑,懶得再看他們這出戲,轉身忙別的患者去了。
原地只剩下兩個男人,江逾白臉色瞬間冷下來,對著沈言澈說:“你想都別想。”
沈言澈被他這凜冽的眼神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回視他:“那你可要小心一點。”他笑得有些欠扁。
江逾白沒再理他的挑釁,默默走開去處理其他病人了。
有了他帶來的幾個普外的外援,急診科終于是在中午之前就完成了工作。
普外科幾人功成身退,打算默默離開。
夏唯安對著男人的背影喊道:“江逾白。”
他回頭,眼神溫柔:“怎么了?”
夏唯安走上前和他并肩:“一起去吃飯吧。”
其他同事這些年來,見證了兩人之間的糾葛,這下終于能當面磕到夫妻倆的糖,但又礙于江逾白,不敢大聲起哄,只得個個眼神興奮地看著倆人。
江逾白當然是毫無疑義,和夏唯安一起吃午飯,他求之不得。
二人換下白大褂,走出醫院,打算就去醫院附近的餐廳。
雖然平時常常一起在家里吃飯,但都有夏朝朝那個開心果在場,今天只剩下他們兩個,氣氛竟然有些微妙的尷尬。
主要還是夏唯安自己這么覺得,江逾白倒是神情自如。
她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大學的時候,當時她剛和江逾白在一起不久,出去吃飯時總是想著要怎么顧忌自己的形象,總是吃得很拘謹。
到后來次數多了,才放松了一些。
夏唯安看著對面認真點單的江逾白,臉上不禁浮現懷念之色,真沒想到兩人孩子都那么大了,這樣的感覺還能再感受一次。
江逾白從菜單里抬起頭,就看到夏唯安一臉恍惚,于是他又問了一遍:“還想吃點什么?”
夏唯安回過神來,看了眼單子:“這些就夠了。”
二人安靜地吃完了午飯,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夏唯安突然開口:“以后我們有空可以一起吃午餐。”
江逾白黑眸閃爍,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揚,語調輕快:“好,聽你的。”
近日來的家庭氣氛十分和諧,這天一家三口正在家里吃飯,夏唯安就接到新西蘭打來的電話。
她接起,眉頭緊緊皺起。
是房東太太的兒子,他的聲音里滿是沉痛。
“我母親病危了,她嘴里一直念著你的名字,你有時間來一趟新西蘭見她一面嗎。”
夏唯安抬眼看了看一旁幸福的父子倆,對著手機那頭輕輕應了聲:“好。”
江逾白察覺到她表情變得陰霾,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