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余歌大叫:“路哥哥!你弄疼我了!她是騙你的!她就是會演戲的心機婊,你別信她!”
余歌心里也慌,因為她感受到了路遇白甩開她時的震怒!
路遇白蹲下去,不敢挪動余笙一分一毫,顫抖著手拿出電話,手指不聽使喚,他努力克制心里不斷飛起的思緒,撥了120。
他握著余笙的手,“你別動,別動,我叫救護車!你別動!”
余笙,別動,也許能保住。
眼眶是濕潤的,他為什么要不相信她?
因為剛剛結婚她擅做主張流掉的那個孩子嗎?
120電話接通,路遇白那樣鎮(zhèn)靜自若的一個人,出口的聲音卻抖得厲害,“快點!我在人民法院,我太太有流產跡象,倒在這里動不了!你們快點!快點!”
說到最后,路遇白拉高嗓門大喊,“你們快一點!拜托了!我太太流了很多血!”
余笙眼里的淚水忍不住,她甚至抽泣起來,一個固定的姿勢僵硬的保持著,“我不動,我不動,我不能亂動,我要保胎的。”
路遇白之前想著,他從未從余笙的眼里看到過受傷……可此刻他看到她眼里的淚水就像放閘似的往外涌,他卻想一輩子都不想看到她受傷的樣子。
為什么他會突然間覺得她可憐了?
好像強悍不過是軀殼,她其實脆弱得不堪一擊。
余笙,你既然會因為這個孩子的失去如此崩潰,當初怎么能狠心不要那個孩子?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而近。
路遇白握著余笙的手沒有放開,他不斷回頭去看救護車的影子,周圍多少人看著他,他都沒有發(fā)現自己早已滿身是血,異常狼狽。
他很想抱起余笙往救護車那邊跑去,以此可以節(jié)省時間。
可他只是法律界的翹楚,就算懂一點醫(yī)學,現在他也不敢憑判斷去動余笙一下。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保住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