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婈跟著菊香一同來到金玉院。尹氏目光陰冷地盯著沐青婈,宋明珠眼眶發(fā)紅,滿臉怨毒,恨不能吃了她似的。“母親和妹妹都在呀。”沐青婈道,“不知道喚我所為何事?”尹氏恨不能上去撕了這賤人,都咒她不幫襯,她才會(huì)被江夫人踩到臉上的。可又怕把事情說出來,沐青婈會(huì)去找江夫人,自己剛才丟的丑都要爆出來了,她哪還有臉面?可尹氏又憋不住心窩那口惡氣,只想把怨氣都發(fā)泄在她身上。江夫人不是說她們大房都要仰仗著那賤人丫鬟生的孽種嗎?不是說不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她就不敢怎么著他們嗎?現(xiàn)在,她就要讓江夫人看一看,三郎這對賤人夫婦能不能逃出她的手心!思及此,她突然身子一歪,便倒在軟榻上,滿臉痛苦:“我這頭又痛了,你去祠堂給我抄寫《去病經(jīng)》,得抄個(gè)百八十遍的。”沐青婈眉目一揚(yáng),笑了:“母親既然生病,應(yīng)該做的是請大夫。”尹氏臉眼陰沉:“就算請大夫也沒用。以前就看不出問題來,吃什么藥都治不了。只有讓三郎到祠堂給我抄經(jīng),才能緩解疼痛。”宋家抄經(jīng)書,一般為了顯示誠心,是跪著抄的。沐青婈面上略過嘲弄,卻仍未動(dòng)身。“三奶奶,夫人身子不適,讓你抄經(jīng)書呢!你怎還站這?一點(diǎn)孝心都沒有。”菊香冷聲道。“誰準(zhǔn)你個(gè)賤婢說話了?”沐青婈冷瞪著菊香,又看著尹氏繼續(xù)道,“母親身子不爽利,覺得抄經(jīng)能好,那便抄吧!”“那你還等什么!”“不過母親可不能偏心了。”沐青婈笑瞇瞇地道,“怎么能讓我們?nèi)开?dú)自盡孝?總要喊上大嫂、二哥跟明珠妹妹一同盡孝才好。不然他們?nèi)紩?huì)落下不孝的名聲,功勞美名全讓我們?nèi)空剂耍瑢λ麄兲还搅恕!痹捯粢宦洌惴愿谰障悖骸斑€站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把大嫂、二哥、妹妹一起叫來,咱們都是孝順子女,得一起盡孝才好。”“可……”菊香瞬間懵了。尹氏氣的臉色鐵青,“你……”“難道母親不同意?”沐青婈道。“三奶奶有所不知。”菊香反駁道,“這經(jīng)書得三爺抄才最有效,別人都不行。這是一位高僧推算出來的,說三爺與夫人的八字最適合為夫人抄經(jīng)。”“既然如此,那就差人進(jìn)宮將三爺叫回來抄啊!”沐青婈哼笑道。尹氏面色不善的:“既為夫妻,你代他抄就行了,同樣奏效。”“母親這話就不對了。八字命格這個(gè)東西玄妙得很,怎能憑咱們一句夫妻就說我適合?怎么不說兄弟同心,手足同心呢?要是我抄了卻沒效果,母親不是要繼續(xù)痛嗎?所以,我們一起為母親抄吧!走,大妹妹,我們?nèi)レ籼贸?jīng)。”沐青婈起身欲拉宋明珠。宋明珠驚駭不已,連忙一臉虛弱的模樣:“我……我身子也不適,恐怕抄不了。”“哪不舒服?啊……我也難受的緊,我也病了。”沐青婈學(xué)著她的樣子,搖搖晃晃的。宋明珠氣的七竅生煙,“你……你這是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