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賤人!”沐修業(yè)把梅巧娘往地上一扔,就扯著她的頭發(fā),又回頭對老媽媽說:“她是你們的人?”“當然咯!”老媽媽說。“哈哈哈!你個賤人,居然落在這種地方,而且還是最下等、連乞丐都接的,最低賤的地兒。哈哈哈,笑死我了,不是跟什么富商走了嗎?”沐修業(yè)眼里閃過瘋狂,簡直要笑死了。“你們慢慢,我先走了。”老媽媽把門關(guān)上,還體貼地幫著驅(qū)人:“都散了散了,不就是個重手的人么,又不是沒見過。”老媽媽走后,沐修業(yè)對著梅巧娘各種扇和打:“你個賤人,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如今還是高門嫡子,都是你害的。無恥,下賤!活該!你就該這種下場!”梅巧娘痛得嗚嗚地哭著,被他打得痛死了,真是后悔無比。當初她以為那福大爺是個大富商,以為能繼續(xù)當富家夫人。又有趙媽作保,她就信了十足。認定他是下一個沐修業(yè),就跟著他走了,哪里想到,出了京城之后,這福大爺就露出了真面目。原來他不是什么大富商,也沒有錢,不過是一個騙子。當時她被福大爺打了一頓,捆在馬車里,福大爺還搶了她的包袱。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跑過來,居然是趙媽!趙媽打開她的包袱,只見里面有金簪、鐲子、玉佩等東西。又有梅巧娘那段時間做生意存下的五百來兩銀子,足足六七百兩之多。趙媽和福大爺雙眼放光,趙媽摸起一個水頭極好的碧玉鐲子:“我就說,這表子有存糧的習慣,當時從沐家趕出來,怎么可能一點東西都不留。”果然是跟隨梅巧娘七八年的心腹,對梅巧娘的習慣和性情一清二楚。當時梅巧娘和沐修業(yè)從沐家趕出來后,沐修業(yè)身上的玉佩等物拿去壓錢用了。而她身上的一些首飾和張旭身上的東西,她全都偷偷藏了起來,就算沐修業(yè)吃糠咽菜也舍不得拿出來。如今卷著一起帶走,以為可以過上好生活。哪曾想,所有家當都落到這些謀算著她的曾經(jīng)的心腹手里。“嘿嘿嘿,我在她身上花的銀子,如今全都回來了,還大賺了一筆。”福大爺笑著說。“不過,還是你這老貨厲害,居然讓我勾搭到她。”“嗨,這還不容易。”趙媽呵呵笑起來,“我跟了她七八年,她的認知如何,我還不懂。只讓你學足以前沐修業(yè)那樣對她,她就自以為自己又迷住了一個,嘖嘖。”“又迷住了?呸!”福大爺啐了梅巧娘一口,“就你這德行的女人,大爺我見多了!不過是你瞎貓碰到死耗子,剛巧遇到沐修業(yè)這傻子而已。還真以為外頭的男人個個都跟沐修業(yè)一樣腦筯不正常嗎?”咣咣幾聲,梅巧娘自尊心大受打擊,又是羞又是恨,恨不得咬死他們。但不等咬死他們,這二人已經(jīng)要把她給整死了!他們搶了她錢還不算,居然還把她和張旭賣到下等的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