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苑。
鳳衍在撒旦房里等了足足兩刻鐘,血影都沒有把人給他帶來。
以至于又過了一刻鐘,血影匆匆跑來時,他直接把手中酒杯砸到了血影身上去,“師父人呢?”
“王、王爺息怒……”
血影吃痛,也不敢喊痛,還得手忙腳亂的接住那酒杯,生怕它摔碎了。
撒旦大人房里的東西,可都是他老人家的寶貝,這杯子要是碎了,他肯定得去掉一層皮!
等他穩穩接好那酒杯,松了口氣時,那邊鳳衍已經不耐煩得想給他幾刀了,他忙跪過去稟,“王爺,撒旦大人這幾日都在魅影樓里陪著那玉軒公子。”
“嘖!”鳳衍面色不耐的咂舌完,睨著手邊的透明酒杯說:“你去問問他,是要那玉軒,還是要心苑里這些。”
“呃……”
血影眉頭微微一抖,抖完心驚膽戰的應聲而去。
小半個時辰后。
一道掌風裹雜著濃濃的怒火直直劈向鳳衍。
鳳衍也未躲閃,只搖晃著手中的透明酒杯,睨著杯中暗紅的液體說:“師父竟還藏著如此好酒。”
“你……”撒旦在鳳衍面前剎住掌風,氣急敗壞的看看鳳衍手中的酒杯,又看看放在鳳衍面前的酒瓶,而后氣得直跳腳,“你個孽徒!那可是老子剩下的最后一瓶紅酒了啊!老子是要留著找到回去的方法時,用來慶祝的,你竟然……”
“師父非回去不可嗎?”
鳳衍打斷撒旦的話,問的略顯感傷。
師父于他不僅僅有救命之恩。
還有如同父子一般的親情。
一想到師父尋到了回家的方法,就會與他永別,他多少還是有幾分不舍的。
撒旦心里頭的火氣,莫名就因他語氣當中的不舍湮滅了,然后沉沉嘆著氣坐到他身邊恢復了自己本來的面貌,“你瞧瞧為師這張臉,與當年為師救下你時,有半分差別嗎?”
鳳衍搖頭。
師父曾與他說過,師父所在那個世界里的人們的壽命,比他們這個世界里的人要長很多很多。
“唉!為師在與你相遇之前,已經來到你們這個世界很多年了,這些年月里,為師的相貌都無絲毫的變化,這意味著我當年墜落在你們這個世界的時候,時間已經停滯了,唯有回去才能走完人生,且……”撒旦抿起嘴,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紅酒,而后繼續說道:“為師有個不成器的弟弟,沒了為師,他會活不下去,所以為師必須得回去!哪怕……回去的時候他已經是個老頭了……”
“既然師父的弟弟沒了你會活不下去,說不定在師父離開的這些年里,他早就已經……”
“不會!事故發生時,為師把他綁進了唯一的逃生艙里,威脅了他好好活著等老子回去,”
“……”
鳳衍挑挑眉,直覺的認為,此時師父口中的那位不成器的弟弟,與師父似乎不僅僅只是兄弟的關系。
且他曾問過師父為何不好好找一個人陪伴在身邊,而要處處留情,師父稱得不到最想要的那一個,就只能用無數個來代替。
莫非那位弟弟就是那個師父得不到的?
可若是換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