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認,蟒兒在盯著浸泡在藥浴桶里的鳳衍看了許久后,悄然游移出了房間,尋到了正在外面院子里交待旁人做事的血影。等到血影面前的人都各自離開后,它快速游移到血影面前,一直沖血影吐蛇信子,且還不停的沖血影擺頭。血影滿心煩躁又略顯忌憚的緊緊擰著眉毛看它。好半天才隱約明白蟒兒是在示意他看向左側。然后他轉頭朝左邊看去,就見蟒兒用它的尾巴尖兒戳了戳旁邊的石桌。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蟒兒戳那石桌的次數跟節奏,都與方才他們家王爺輕扣浴桶時一致。狐疑中,他眼睜睜的看著那石桌在他面前碎成了渣,他臉瞬間就黑了。蟒兒戳那石桌都沒怎么用力,它怎么就碎了呢?這要是蟒兒拿尾巴戳他……想到心生駭然,他猛然飛身退至鳳衍房門口去候著。蟒兒在王爺面前,是不敢太放肆的。所以這兒比較安全!而他安下心再朝蟒兒看去時,見它還杵在那,只是把戳的對象換成了地面,且還戳得那周遭的地面都在微微顫動,惹來了不少侍衛遠遠圍觀。沐唯便是在這時領著花楹踏入長生殿的。一瞧見盤踞在院子里的蟒蛇,花楹腳下就一軟,差點直接跪下去摔了手里的東西。沐唯及時扶了她一把,故作鎮定的接過她手里的托盤,“你去外面等我吧。”“可、可是那蟒蛇……萬一它傷到了王妃怎么辦?”花楹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卻因為擔心沐唯的安危而死死壓著那股想要轉身開溜的沖動。“不會的,它既是那位爺養的,我就也算是它半個主子,它不敢傷我。”“可它是蛇,又不是人。”“有的時候,動物可要比人值得信任多了……”沐唯意味不明的說罷這話,直接睨向一旁的侍衛說:“送花楹出去。”有侍衛應聲上前,把手腳發軟的花楹扶出了長生殿。而后與花楹說道:“你別怕,蟒兒它也就看著嚇人,不會傷人的。”雖然他們當初剛見到蟒兒的時候,嚇得比花楹還要慘!花楹沒有理會他,整顆心都掛在沐唯身上。可她又實在不敢再進去……而此時長生殿內,沐唯停在遠處,盯著蟒兒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才敢緩步朝它走過去。叫她意外的是,她還沒有靠近,蟒兒就突然扭著它碩大無比的身體游移走了。而后血影飛身落至她面前,“王妃?!薄暗钕氯绾瘟??”沐唯暗暗松了一口氣,她其實也仍然很怕那條蟒蛇,只不過為了不在那位爺的人面前失了形象才故作鎮定罷了?!巴鯛斶€在泡藥浴,再過一刻鐘的樣子,就能結束了?!薄芭丁便逦ㄌ籼裘?,徑直朝鳳衍的房間走去。她一踏入房內,鳳衍慵慵懶懶的聲音就從房內那扇幾近透明的屏風后面傳了出來,“你怎么來了?”沐唯沒有立刻回答,把手中托盤放到房內桌上,然后端著那盅湯藥步入屏風后面去。見浸泡在藥浴桶中的鳳衍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外,臉色并無任何異樣,她才啟口說道:“我讓花顏去問了龍吟的那些藥童,從他們口中得知殿下你每每泡藥浴后,都會極其虛弱,就讓她替殿下熬了一碗能夠補精氣神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