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京溪一聽有辦法,立即表態:“我怎么會不愿意?”哪知道她這樣一說,就掉進坑里了。“你把我們倆的事情公開,不就行了?”傅景霄覺得辦法非常簡單。他真是不安好心!安京溪烏溜溜的杏眸兒凝望著他。她現在別說公開,就是讓安家的人知道,都不得了。傅景霄一看她氣呼呼的模樣,“看來是不愿意了。”安京溪垂眸,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我雖然是他們的領導,但也不能強行下令,讓他們在一起,是不是?這樣太專制了,怎么體現人人平等?”傅景霄嘆了一聲。安京溪目瞪口呆,資本家所謂的民主,是真的民主嗎?他還真是挺逗的呢!他看她悶懨懨的,她都不理他了。“你瞌睡了嗎?快睡吧!”安京溪其實白天在醫院睡得多,晚上睡意少。再加上她平時忙慣了,突然之間閑下來要住院,一點也不習慣。但既然傅景霄這么說,她向來不黏人,躺下來后,看著他的背影遠去。翌日一早,姜高朗來查房時,安京溪問他,可不可以出院了?“我問問老同學的意思。”姜高朗笑道。安京溪不太明白,“你是醫生,為何要問他的意思?”“我老同學緊張你呀。”姜高朗眨了眨他狹長的雙眸,“溫小姐你沒看出來?”安京溪的臉上一紅,這也能扯到一塊兒去?可能是現在挺感激他的相助,她覺得他的霸道,也很暖心。只是在以后的相處之中,她才知道,她招惹了他,他的霸道,讓她覺得窒息。現在兩人相處還是愉快,誰又能想到以后呢?安京溪雖然家境一般,但從小被爸爸寵著,爸爸離開這個世界以后,有哥哥寵著,再后來是傅澤燁,他也寵她,但傅家長孫的身份,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一根汗毛,所以,哥哥進監獄了。她想到了這里,雖然時間過去了四年,她還是會難過。現在傅景霄也寵她,可是,他的寵,又是什么代價?安京溪不愿意去多想,她只求這一年內,不要再節外生枝,她償還他的恩情即可。她在查完房后,想下樓去走走,來到了帶噴水池的假山旁。白澄澄愛漂亮,在醫院里也不肯穿病服,她穿著一身時髦的秋裙,化了一個精致的妝,烈焰紅唇,特別顯眼。她下樓晃了一圈,看到了安京溪也在這兒看錦鯉游來游去。“你怎么從警察局跑出來了?”白澄澄氣勢洶洶地過來看她。“我沒有違法犯罪,警察為什么要抓我?”安京溪反問了一句。白澄澄一指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在你們車行沒有了的,你們整個車行都要賠罪,你是負責人,能放過你?”“你的孩子沒有了,我們都很難過,但是,白澄澄,亂扣帽子就是你不對了。”安京溪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臺風雨天,還穿著高跟鞋去我們車行,故意挑事?”白澄澄自然是有些心虛,聲音都大了起來,“誰說臺風雨天不能去你們車行?誰說孕婦不能穿高跟鞋?你想免責,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