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京溪愣了好一會,心中激起了千層浪,但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姐,你從哪兒看出來的?”“他帶著小貝玩啊!他若不是想追求你,為什么對小貝那么好?小貝又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沒理由對孩子好的。”安霏凡侃侃而談,但卻是句句正中要害。安京溪微微地松了一口氣,她倒是忽略了這一點。她就說嘛,她和傅景霄在外面一直是理智而克制的,不會有多余的接觸,再雪亮的眼睛,也找不到他們的交集。“可能他喜歡孩子呢?”安京溪說出另一種可能,“我們家小貝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止是他,就連裴先生也喜歡!”安霏凡本來被她逗樂了,聽她一提到了裴煜墨,又不高興了。“怎么了?你討厭裴先生?”安京溪察言觀色,順手把話題扯到了姐姐身上。“嗯,討厭他。”“為什么?”“沒有為什么,單純討厭他。”安霏凡關(guān)上了筆記本電腦,她在職場上打拼了很多年,也見了很多男人,她從來不是誰的獵物。“你呢?討厭傅景霄嗎?”她又反問。“怎么又扯這個話題?”安京溪扶著她,“你快去睡吧,小貝跟我睡,她睡相不好,怕壓到你受傷的腳。”安霏凡回到了臥室,“小溪,我覺得我當(dāng)不好一個媽媽。”今天找孩子這事,她現(xiàn)在想來,還很后怕。“姐,孩子貪玩淘氣,難免會有自己的想法,你別因為這一件事情,就否定了你當(dāng)媽媽這事。”安京溪給她蓋被子,掖好被角,坐在了她的床邊。“小溪,我那一刻好怕,我怕她會像我們爸爸一樣,被人拐走,這一輩子生死難料......”安霏凡說著時,眼淚又流下來了。“姐,不會的,小貝在呢!”她躺下來,抱著姐姐的頭,“你別胡思亂想啊!”現(xiàn)在五十年過去了,找到爸爸的親生父母的可能性極低。如果說養(yǎng)父母對爸爸好,那還說得過去。但是,連爸爸死后的墳?zāi)苟家谱撸l不想找親生父母呢?安京溪陪著姐姐睡著,又去看孩子睡得怎么樣了?翌日一早。安京溪做了早餐,送安小貝去幼兒園回來。安霏凡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小溪,我去一趟電視臺。”“姐,你腳腫了,有什么事好了再說。”安京溪看著她,“工作不比身體健康重要。”“我咽不下這口氣。”安霏凡氣得頭頂冒煙,“明明是我改了十遍的文案,對方說不要就不要,結(jié)果呢?轉(zhuǎn)頭被新來的女人搶了,你知道她是怎么搶的嗎?她跟客戶上床了。”職場傾軋這種事情,安京溪也見得多了。但是,落到了安霏凡頭上,她怎么能忍受?“你現(xiàn)在腳還疼,等好了之后,再回去,何況,文案已定,領(lǐng)導(dǎo)也拍板了,你回去鬧也無濟于事,反而讓領(lǐng)導(dǎo)和同事擠兌你。”安京溪拉她坐下,給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也知道是這樣,就是忍不住。”安霏凡還是容易沖動。“我要去見甄律師,你要不要一起去?”安京溪問道。她問完又道:“還是算了,我們還要去交一些證據(jù),你見到有些人,估計又是一肚子火氣。你在家呆著養(yǎng)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