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燁不僅是狠辣無情,還狡詐似狐。他明知道小勇已經(jīng)死了,還想騙安京溪回他的懷抱里。反正安京溪對他也不是心甘情愿,就算昨晚會有一夜的露水情緣,今天白天時,安京溪發(fā)現(xiàn)了小勇死于他找她之前,也是會和他翻臉。當然,還有一點,他可以把小勇的死,推卸得干干凈凈。警方詢問他,他說只是巧合,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想騙一騙安京溪而已。晚上九點半后,他一直都在酒吧,他沒有作案的時間。他還說,他有著美好的未來,不屑對一個修車行的員工下手,他沒有作案的動機。因為之前他在垃圾站被人蒙著麻袋打了一頓,警方并沒有查到是小勇所為。他料定了安京溪是不會把小勇打他的事情,告訴警方的,他也就有恃無恐,認為和小勇無怨無仇。這樣一來,沒有直接證據(jù),誰也拿傅澤燁沒有辦法。安京溪醒來之后,傅景霄就跟她說了這事。她的心里很難過,如果她沒有在年少時,和傅澤燁談過戀愛,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如果小勇沒有喜歡她,沒有為她出頭,沒有去暗中暴揍傅澤燁一頓,他是不是就不會丟了性命?可惜了,生命不能重來,世間也沒有如果。“都是因為我......”安京溪哽咽不已,傅澤燁不甘心,就拿別人出氣。傅景霄將她擁入懷中,“小溪,不要因為別人的過錯,而去懲罰自己。你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你沒有任何過錯。”安京溪的雙手揪緊了他的襯衫,淚水浸濕了他胸前的衣服,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傅景霄也不再說什么,就是沉默著陪伴著她,希望她能好起來。“你不用去工作嗎?”安京溪依偎在他的懷中好一會兒,情緒也漸漸穩(wěn)定。“工作的事情不用急。”傅景霄握住她的指尖,“你才最重要。”安京溪凝望著他,苦澀地一笑,他這人那么理智,誰又能比得上他的工作呢?這樣的一份殊榮,她害怕要。“我沒事了,你不用在這兒陪我,去忙你的工作吧,我也要回車行去處理小勇父母的事情。”安京溪輕聲說道。傅景霄低頭看她,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他對別人是很理性的,因為他知道什么才最重要,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對她,卻是理性不起來,可是,她根本不想要。而安京溪呢?她對別人不會理性,總是很感性,很會為別人著想,為了別人的悲歡而哭泣。她對他卻是非常理性,理性到他感覺不到她身為一個女孩子的柔弱和依戀。安京溪從他懷里起身,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要出院。她從昨天小勇的事件就得知,她和他終究不是一路人。他們可以是協(xié)議的隱婚夫妻,晚上可以盡情地纏綿,但白天就不行。他的人生之路,和她走的完全不同。她確實是應(yīng)該保持理智,不能淪陷于這一段感情里。一年之后,大家好聚好散。傅景霄自然是看出了她對他的冷淡,他起身,站在了窗邊。他手上拿著打火機,想著是病房,并沒有點燃煙。他一早就來病房陪著她,煙癮早就犯了,但一直沒有舍得離開。只是,她還沒有離開病房時,李巖的電話打了過來:“傅爺,安小姐的姐姐帶著女兒來了。”“知道了。”傅景霄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