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見安京溪果然是記憶力持續下降,更是著急了。“小叔......”傅景霄在家已經不修邊幅了,他本就面色偏黑,而且胡子拉碴,眼窩深陷,看著真是一個威猛的大叔。這其實是第一次他們在風雨交加的臺風那天,在咖啡廳相遇時,他的樣子。安京溪看著他這個模樣,好半天沒有移開視線。她像是在哪兒見過他,但卻一點也記不起來。她越想時,越是頭痛。她抱著頭,“疼......”傅景霄上前扶住她:“小溪,你要不再睡一會兒?”“我睡不著了,我頭痛。”安霏凡用眼神詢問傅景霄,是不是她的記憶力不行,發作了?傅景霄點了點頭,他這兒又沒有解藥,怎么辦?“我要澤燁......”這句話,是傅澤燁植入給她腦海里的,她痛苦的時候,誰也不要,只要他。傅景霄的眼睛,瞬間冰冷。讓他親手把安京溪送過去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擁緊了她,“小溪,你哪兒也不去,小叔疼你......”安霏凡在一旁看著,也是不知所措。安京溪安靜了一剎那,又特別的難過。她濕漉漉的眼睛里,仿佛裝著天山上的泉水,清澈發亮,偏偏又讓人心疼不已。傅景霄打了電話過去,“唐魏,問蘇正的解藥制好了沒?”“傅爺,還沒有。”“給他家人一點顏色看看。”“是!”安霏凡也聽得心驚肉跳,但這些大佬行為,她也不能說什么。更何況,現在是救她的親妹妹。“小叔,是壞人。”安京溪聽了個七七八八,她倒是很老實的說了這幾個字。傅景霄都要氣笑了,“老子是不是壞人,你也要待在我身邊。”“暴君!”安京溪又吐出了兩個字。她在掙扎著時,裙子也翻飛。傅景霄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裹在了她身上。“外面冷,穿好來。”不要解藥還沒有到,她就病倒了。安京溪被他捂得嚴嚴實實的,“披著羊皮的狼。”傅景霄挑了挑眉,“狼要吃羊,誰是羊?”安京溪紅了臉,不理他了。安霏凡輕咳了一聲,少兒不宜的話,這是她能聽的嗎?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裴煜墨來了。他把女兒送往幼兒園后,立即趕過來津海灣一號。“小溪......”安京溪望著他,對他沒有任何印象。安霏凡蹙眉:“你來做什么?”“我來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裴煜墨昨晚沒有見她。他見她一身火紅的裙子,襯得人比花嬌。秋天的時候,也有幾分涼意。他將西裝披在她身上時,被安霏凡避開。“誰要穿你的西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