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
棠歲皺眉,“姨娘,安靖的命可不苦,從你懷他起,我母親就沒有苛待過你們,等我當家時,更是有添無減。就算現在的太太減了一點月例,可還是夠用。他和街頭的乞兒、農莊里吃不飽的比,日子可是好多了。姨娘,今兒父親有意讓我勸勸你,我就多說幾句,你若是整天自怨自憐,覺得自個兒可憐如螻蟻,那你這往后日子只會越發(fā)難。你要想過好日子,那就要自己有本事。”
這些,棠歲覺得成姨娘這會是聽不進去的,畢竟之前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在腦海中了。
她現在要說說最主要的矛盾,“再說說你那位哥哥,賭場輸了就賣親妹妹還債,一年到頭沒個正經事,只知道靠夫人靠妹妹,這樣的哥哥,你不恨他是你的事。可等以后,安靖長大了,開始奔前程了,成平津像纏你一樣纏安靖,壞了他的前程,你也愿意?”
“怎么會……”成姨娘還在糾結,“那是他親舅舅啊,不會害他的。”
“怎么不會!”棠歲拔高音量,“他今天連親妹子都能賣,更何況隔了一層的外甥。再說了,安靖的舅舅是白家,是孟家,不是成家。成姨娘,我說了這么多,你要是再一味想著你那位哥哥,我就讓父親放你出去,以后你就跟他過吧。”
說些,棠歲站了起來。
她不是一個好耐性的人,費了這么些口舌,是為了安靖,和過往與成姨娘的一點情分上。最后那話,并不只是唬成姨娘用的,若是成姨娘依舊看不開,她真的做得到。
這邊棠歲出了成姨娘的屋子,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張姨娘的丫鬟在等著。
棠歲又進了張姨娘的屋子。
“小姐快坐。”張姨娘面色不大好看,今兒哭了又跪了,眼下精神也不太好。
“姨娘找我來,是想問太太的事嗎?”對張姨娘,棠歲就不拐彎抹角了。
張姨娘點點頭,她以前是白家的丫鬟,雖說白家內宅比較安穩(wěn),可她也跟著見識過不少夫人妾侍爭斗的事,“我知道太太是想借著今日的事給府里的人一個下馬威,可她今兒沒成,想來日后肯定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