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霜驀地抬眸,“公子答應(yīng)過小霜,不再......”“扒了!”他的劍重重地杵著車身,神色冷漠,半分情愫也無。小霜駭?shù)靡患れ`,鼻尖兀然一酸,眼淚奪眶而出。他定是覺得她不配穿這身緋色的衣袍,腰間的大大的酢漿草結(jié)原似一朵盛開的木蘭,此時卻像是一個笑話。她不敢去忤逆他,顫著雙手怔然扯開了酢漿草結(jié),怔然去褪自己的領(lǐng)口。受傷的脊背生痛。那青筋暴突的手指用力鉗住了她的肩頭,“可識得這個字?”小霜身上輕顫,“‘許’字。”他仿佛在問她,也仿佛在問他自己,“你身上為何會有‘許’字?”小霜臉色一白,滾下淚來,“奴是公子的俘虜。”“俘虜該干什么?”她緊緊閉著嘴唇,一聲也不敢吭。他的掌心慣常性地落在她的后頸,旋即用力扣緊,迫使她得不得揚起頭來,對上他如一潭深水似的眸子。他的聲音就在耳邊,聽起來卻又十分遙遠,“不求別的,但你至少得是我的人。”小霜記得他的話,青瓦樓遇刺那一夜,他說的便是這句話。可她怎么能做燕國公子的人。她不能。那人的聲音要結(jié)出冰來,“最后問你一次。”第136章他是那十殿閻君兩個人的臉一張比一張白。也不全然如此。至少他的臉上濺滿了殷紅的血漬,此刻那血漬已然凝結(jié),殷紅也漸漸變得烏黑。小霜看得出他的耐心幾乎耗盡了。她衣衫不整地被迫仰望著他,身上兀自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她知道他在等她的回答。若等不來一個滿意的回答,這場審問便不會完。可她聲音發(fā)顫,到底是堅守住了最初的話,“奴什么都沒有看見。”難怪他曾說她是天生的細作。那人目光沉沉,好半晌過去,終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好。”松手扯開了自己的領(lǐng)口,露出遍布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