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朕今天非要把你的性子掰過來！
他沉下眼神，語氣也跟著冷漠起來：“孟泠，你今日不伺候朕，明天就得去昭陽殿伺候悅嬪。”
孟泠身形明顯一僵，過了許久她才慢慢轉過身，抬眼看了過來：“皇上真是了解奴婢，刀子一捅一個準。”
滕峪有些無法直視她的目光，只好側開了頭：“你若聽話，自然就不會走到那一步。”
“所以，皇上并不是說笑的，若奴婢不肯，明天你就會把我送給悅嬪？”
滕峪瞇起眼睛，他看出了孟泠被逼到絕境時的無助和難堪，看見了她隱在袖子里不停顫抖的手，可他仍舊緩慢又堅決的開了口：“是。”
人只有一次次的碰到頭破血流，才會知道低頭。
他希望這是孟泠最后一次和他對著干。
孟泠不知道是不是體會到了他的想法，長久的沉默了下去。
滕峪莫名焦躁，半是催促半是不安道：“孟泠。”
孟泠微微一顫，像是被人硬生生從虛幻拉到了現實，她輕輕地閉了下眼睛，然后抬腳，穿過人群慢慢朝他走了過來。
滕峪緊繃的臉色一松，看來今天的堅決還是有用的，孟泠又一次低頭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他的火氣自然而然的也就消了，其實大多數時候，想讓他消氣都是很簡單的，只要孟泠聽話。
今天也是。
他開始琢磨之后的事，自己既然肯讓她近身伺候，那意思應該就是很明確了吧？孟泠那么聰明，應該能領悟到他那句嫌棄的話，只是氣頭上的口不擇言吧？
他正思考，冷不丁察覺到孟泠自他身邊走了過去，他微微一愣，下意識看了過去，就見對方抬手取下了墻上掛著的劍。
那是天子劍，也叫尚方寶劍，自滕峪住進來開始，那東西便沒動過，可現在卻被孟泠取了下來。
他眼皮忽然一跳，心臟也跟著不安穩起來：“你拿這個干什么？”
孟泠拔劍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