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味道?”如果許小苒沒喝酒,絕對能聽出白葡此時語氣的不對勁。那是掩飾不住的心虛。許小苒的鼻子在她的脖頸間聳來聳去,白葡脖子都麻了。應該不會有什么味道吧?她確定戴了呀......正胡思亂想時,許小苒猛吸一口氣,隨后破案一樣的語氣道,“煙味!小白葡,你在廁所還抽了幾支煙?”她哼哼兩聲,“這煙味道還有些特殊,你什么時候學會的啊?”白葡,“......”她脖子癢了好久,一下子就有底氣將人推開了,“哎呀我沒抽,在衛生間被其他人熏的吧,你也不想想我待了多久。”這也不算說謊,確實是被熏的沒錯。“切,沒勁。”許小苒翻了個白眼,半靠著她踉踉蹌蹌的走出去。高跟細在地板篤篤的聲響,出了餐廳到了馬路邊,許小苒兩腳一蹬,脫了鞋子光腳踩在地上。“穿上,別扎到腳了。”白葡半蹲在她旁邊,把鞋子撿起來。許小苒哼哼唧唧的,“我難受。”“行行,那你別動啊,我喊個車。”白葡拿她沒辦法,上了出租車后給她檢查了下,確定沒傷到才放了心。許小苒靠在她肩頭,“你晚上還去江臨那?這一天天也不是辦法啊,總得睡一起。”白葡看了眼手機,已經亮了兩次,都是江臨的電話。她直接放到一旁沒接,眉眼淡然,“放心,看我的吧。”把許小苒送回家,白葡就打車去了江臨的住處。按了兩下門鈴,里面的人很快拉開了門。“白葡?你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也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江臨走出來,扶著白葡進門。聞到她身上的酒味,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你喝酒了?”“就喝了一點點嘛。”白葡像是嫌麻煩,推開他的手,自己往前走。江臨看著她醉意熏染的背影,“你以前從來不會夜醉到這么晚的,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以前我喝醉了回來,你也不知道啊。”白葡理所當然的看了他一眼,路過玄關處打開鞋柜,看到了下面的一雙粉色拖鞋。江臨眉心微皺。也是,他們之前并沒有同居過,這樣的白葡和他以為的有一些出入。他緩了緩臉色,正想溫聲說兩句。就見白葡忽然蹲下身,拿起了一雙拖鞋。下一秒,直接扔進了垃圾桶。“你干什么?”江臨莫名其妙。白葡嘟著唇,一手拎著垃圾桶在整個客廳游晃。視線范圍內的一些一看就是屬于沈柳的東西,盡數被她扔了進去。最后,拿起桌上的情侶水杯。白葡眉眼冷清,啪嗒一聲,照舊當垃圾處理了。她回頭,看向明顯表情已經不對的江臨,臉上神情無辜,“這好像都是阿姨的舊物,不是你說的么,她沒帶走說明就不重要了,我幫她處理咯。”江臨臉色徹底已經沉了下來,沒有任何緩和。他要過去奪垃圾桶,白葡手一松,嘭的一聲落地上,該碎的全碎了。他眼底一下子冷了,抬眼看過來,“白葡,你到底是要干什么,耍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