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霖摁下按鍵,門開了,嗓音低沉悅耳:“好。”他邁開長腿走出去,付胭站在門內(nèi),聽見秘書跟他打招呼,她揣著狂跳的心臟回到項(xiàng)目部的樓層。這一周付胭忙得連軸轉(zhuǎn),每天回家洗完澡倒頭就睡,只是偶爾會想到霍銘征,心臟痛感強(qiáng)烈,她又立即找工作麻痹自己,連小夏的活她都搶著做。小夏直呼她是不是中邪了。周六是霍老太爺?shù)陌耸淮髩郏衾咸珷敳贿^七十九也不過八十整,就將大壽安排在了八十一歲。霍老太爺最喜歡收藏古玩,各種名貴的、孤品他都有,他如今的年紀(jì)已經(jīng)不追求金錢物質(zhì),子女兒孫承歡膝下,最重要的是心意孝道。付胭是他的“編外”孫女,本來就沒什么感情,她自然也不會精心給他準(zhǔn)備什么禮物。但宋清霜每天追問她禮物準(zhǔn)備好了沒有,付胭都含糊蒙混過去了。一直到周五傍晚快下班,她終于坦白:“還沒買。”“......”電話那頭傳來宋清霜抽氣的聲音,“你真的是想氣死我嗎!”“我準(zhǔn)備下班了就去買。”生怕她隨便買個(gè)什么東西,到時(shí)候叫她在四房面前丟臉,宋清霜連忙道:“你等我過去再買。”宋清霜說到做到,下班之后付胭剛地下車庫,就看見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她站在寶馬車門邊。付胭嚇了一跳,連忙拉開車門將宋清霜塞到車內(nèi)。“干嘛啊?”宋清霜莫名其妙地,理了理大衣領(lǐng)子,不滿道,“你媽我是見不得人嗎?”付胭關(guān)上車門,公司里除了傅寒霖沒人知道她是霍家人,宋清霜打扮成這副貴婦模樣,萬一被她同事撞見了,肯定又要猜測一番,她不想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不想解釋那么多,付胭吩咐宋清霜的司機(jī)開車。余光看到宋清霜手指上的鴿子蛋玉石戒指,直皺眉,“你新買的?”“好看嗎?”宋清霜將手伸到她面前,借著地下車庫的燈光,那枚鴿子蛋大小的玉石附著一層溫潤的光澤。“你哪來的錢買,我不是說年底了要省著點(diǎn)花嗎?”付胭拉過她的手,仔細(xì)辨別,奈何她對首飾了解不深,也不知道這一枚值多少錢。但絕對不便宜。因?yàn)樗吻逅劢绺撸阋素浫氩涣怂难郏粫p易戴出來。宋清霜笑著把手收回來,將車子的隔板升上去,防著司機(jī)到處亂說。“我這幾天跟一個(gè)朋友投資了一個(gè)項(xiàng)目,可賺錢了。”“這么快就賺到這么多?”付胭指著她手上的鴿子蛋。宋清霜搖頭,“哪有這么夸張的,這是我提前買來慶祝的。我投的不多,就一百萬。”“一百萬!”付胭吸了一口氣,“我記得你剩下的錢都不夠兩百萬了。”霍家今年給五房六百萬的生活費(fèi),宋清霜每個(gè)月封頂用三十萬,剩下的付胭叮囑她用來年底打點(diǎn)。再加上之前宋清霜虛榮,參加太太聚會買了一個(gè)大幾十萬的包,又是珠寶首飾,買新衣,滿打滿算剩下的連兩百萬都不到了。不對,再加上她手上的戒指,恐怕是沒多少錢了。宋清霜沒好氣地說:“所以我才想辦法多賺錢啊,這么一點(diǎn)錢哪里夠花的?”付胭知道跟她發(fā)火沒用,過了最初的怒意,她冷靜下來,“你怎么知道那個(gè)投資靠不靠譜?別人說賺錢你就跟著投,萬一是個(gè)火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