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凈了,又重新擠了沐浴露抹在身上,來來回回沖到皮膚發(fā)紅,指腹的皮膚都皺起來了,她才猛地摔掉花灑。砰的一聲,花灑砸在置物架上,洗發(fā)水沐浴露乒乒乓乓地掉了一地。保姆聽見響動,擔(dān)憂道:“黎小姐,您沒事吧?”“滾!”沙啞破碎的喊聲。保姆嚇得一哆嗦,快步離開主臥。黎沁雙手撐在浴缸邊緣,從里面站了起來,白皙的肌膚上零星幾片深紅的吻痕。她看了一眼,厭惡地閉上眼睛,再睜眼時,眼底只有一片冷漠。......付胭醒來的時候,霍銘征已經(jīng)不在了。蘭嫂給她做了營養(yǎng)早餐,說是霍銘征吩咐的,口味菜式都按照她的喜好來安排。早飯才吃到一半,付胭一陣惡心泛酸,沖進(jìn)衛(wèi)生間。一股腦地全部吐出來。吐到后面沒東西,膽汁都吐出來了,嘴里一陣酸一陣苦,整個人虛脫般地?fù)卧谙词峙_上。之前她以為自己是屬于沒什么孕反的人,沒想到孕吐來勢洶洶,還好霍銘征在的時候,她沒什么反應(yīng)。她不由抬手貼著小腹,看來寶寶也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想起昨晚那條被黎沁撤回的消息,她知道不是黎沁手誤發(fā)給她的,黎沁就是想告訴她,要和霍銘征結(jié)婚了。他要結(jié)婚了。前有沈唯,后有黎沁。他身邊從來不缺人,唯獨沒有她的位置。她低頭輕輕拍了拍小腹,喃喃道:“寶寶,媽媽會帶你離開的,等你干爹找好地方,我們就走。”付胭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見幾名保鏢進(jìn)進(jìn)出出,手里提了東西跟隨蘭嫂進(jìn)了廚房。有新鮮空運回來的海魚,瓜果蔬菜,平常市面上不多見,老百姓的奢侈品。“付小姐,這是霍總吩咐送過來的,您還想吃什么,可以隨時告訴我們。”說話的保鏢很眼熟,付胭在霍銘征身邊見到過幾次。付胭看了一眼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氖澄铮翥懻鬟@是想讓她長期住在這里嗎?然而第二天上班,保鏢并沒有攔她,而是開車送她到公司。臨下車前,保鏢恭恭敬敬道:“付小姐,傍晚下班時間,我來接您。”付胭皺眉。果然被她猜對了,霍銘征真打算讓她常住銘玉府,徹底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他都要和黎沁結(jié)婚了,難道真的要金屋藏嬌嗎?絕對不行。她怕時間一長,就會被霍銘征察覺到她懷孕了,瞞得住一時,瞞不了長久。付胭心里一陣泛酸,拿出手機,直接撥了一串號碼出去。電話很快接通,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從電話里傳出來,“怎么了?”“我不想住銘玉府。”男人不容置喙的語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