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希冀著那個男人出現(xiàn),聲線沙啞難辨,可看見反手關門的齊策,她掛在眼角的淚水一秒滴落,咬著唇瓣,“阿策......”“小沁!”齊策大步走來,將黎沁擁在懷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他心里生她的氣,她騙他去巴黎參加朋友的婚禮,卻是去蘇黎世找霍銘征,可霍銘征從蘇黎世回來,卻沒有帶上黎沁。沒有人知道他忍著不去找黎沁有多痛苦,他用酒精麻痹自己,不敢讓自己保持清醒。他想看看黎沁會不會先找他。結果沒有。她就算回國了,也沒給他打過一次電話。可看到她滿身是傷,他的心頓時就碎了,疼得仿佛在滴血。黎沁伏在他的懷里,快速在腦海里分析,現(xiàn)在如果再繼續(xù)那個參加婚禮的謊言,齊策相信的可能性有多大。她用身體為代價,騙取齊策的信任,假裝和他相愛,誘導齊策殺了她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禽獸‘舅舅’,如果齊策和她鬧掰了,這些事恐怕很快就會公之于眾,她不能讓事態(tài)發(fā)展到那一步。所以,她必須穩(wěn)住齊策。她抽泣道:“阿策,其實我騙你了。”齊策的雙臂繃緊,不露聲色地發(fā)出一聲疑惑:“怎么了?”“我其實不是去巴黎參加朋友婚禮,而是去了蘇黎世。”黎沁緩緩開口。感受到齊策呼吸一沉,她連忙說:“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解釋,我去蘇黎世是想盯緊阿征,不讓他和付胭再發(fā)生什么糾葛。”齊策終于忍不住,“那你可以告訴我一聲,為什么要騙我,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去國外我有多擔心?”黎沁從他懷里爬起來,看著他,眼眶通紅,“我就是怕你擔心才忍住不告訴你,才對你撒謊的,我不想到時候因為付胭的存在而影響我和阿征的婚期,這樣我們?nèi)ナネ欣锬岫ň拥臅r間就遙遙無期了。”淚水一顆顆地滴落。她低下頭,委屈道:“我只是想早點和你離開這個地方。”齊策蹙眉,為自己之前的懷疑而感到憤怒,將她重新?lián)碓趹牙铮崧暤睾逯拔抑懒诵∏撸际俏也缓茫也辉搧y想的,可你回國了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黎沁解開病號服的衣扣,露出肩上的鞭傷。齊策臉色驟然一變,“怎么回事?”“我剛到蘇黎世就被人bangjia了,對方在我身上打了好幾鞭子......”黎沁說不下去,那天被凱文用鞭子抽的情景讓她想起了從前被那個男人凌虐的畫面。齊策聽著眼睛都紅了,眼底充滿嗜血的狠厲,“那個人呢?”黎沁搖頭,“應該是被阿征解決了,我沒事的,我就是不想讓你擔心才沒給你打電話,我怕你看到我的傷口會心疼,我不想你難過自責。”“傻瓜。”齊策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他不敢用力抱她,卻又心疼得發(fā)緊。他捧起黎沁的臉,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小沁,我不會再讓你辛苦待在霍銘征身邊,我這幾天在轉(zhuǎn)移財產(chǎn)了,等我準備好了,我們就離開南城。”黎沁臉色一變,卻不敢太冒進,“可是我......”齊策溫柔地笑了一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陰惻惻地說:“你的目的是報復霍老太爺,不用你在霍銘征身邊虛與委蛇了,我?guī)湍銡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