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他的筋骨,曹原擰開水瓶,曹方小心翼翼地將拳擊手套解開,十根手指,手背的骨節(jié)上都有大小不同的挫傷。秦恒看了直皺眉,“你這是打算自殘嗎?”霍銘征無聲接過水瓶,仰頭,冷削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一口氣喝完了一瓶水。咔嚓一聲,水瓶被捏扁。就在這時,秦恒的電話響了。他忘了之前給付胭打過電話而付胭沒接的事,下意識將手機拿出來,結(jié)果來電顯示的界面顯示付胭的名字。這個時候明顯收回去是不可能的了。曹方意味深長地朝他看了一眼。秦恒看了一眼霍銘征,霍銘征收回視線,唇角抿得筆直,止住血的破口再次扯出血來。秦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硬著頭皮接通電話?!拔?,付胭,怎么了?”“秦太醫(yī),不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嗎?怎么了,是不是季臨哪里不舒服?我剛剛還見過他,他不是還挺好的嗎?”付胭著急道。很明顯她腦海里只有關(guān)心季臨這件事,其他任何事都與她無關(guān),秦恒都不敢去看霍銘征的臉色,雖然季臨和付胭之間是親情,但架不住季臨是個男人。她張口閉口都是關(guān)心季臨,這在他看來,無疑是向霍銘征心口扎刀。秦恒巧妙搪塞了回去,“我沒給你打電話啊,哦,可能是我誤撥過去了,真抱歉哈,你這么晚嘞還在忙呢?”“正在回家的路上。”秦恒好心提醒她,“這么晚了,你一個女生要注意安全啊。”她本意是想探聽出什么重要信息,奈何付胭沒掉進他的坑里,回答的滴水不漏,看似回答了,其實又都沒回答,對方清洌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多謝秦太醫(yī),我會注意的。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薄昂?。”秦恒掛了電話。他沒看霍銘征的臉色,而是斟酌了一下,“真是我不小心撥過去,我沒給她打電話。”“曹方?!辈芊綉?yīng)了一聲,“霍總,您吩咐?!薄白甙??!被翥懻鲾宽?,眼底的神色叫人看不真切,仿佛蒙上了一層霧氣。曹方和秦恒同時愣了一下。兩人心里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總算是不打了,再打下去,他們兩個都想上去讓霍銘征揍一頓了,最好打死,連一點責(zé)任都沒有。秦恒和曹方一左一右,準備架著霍銘征起身,霍銘征卻拂開他們的手,右手往地上一撐,站了起來。他往更衣室的方向而去,曹方和秦恒面面相覷。尤其是最了解霍銘征的秦恒,更是覺得不可思議?;翥懻鞑豢赡苓@么平靜的。結(jié)果出乎他們的意料,霍銘征換完衣服出來,徑直上了車,什么都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