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癖好!”有人嗤了一聲,走了。直到有一個大學生模樣的男人端著一杯酒靠近付胭,“小姐姐,你長得很像我一個老鄉。”這種開場白,付胭聽過太多了,很老土。她不搭理,對方也不惱,“我是廣城人,你呢?”付胭眼波微微一動。就在這時,醉得不省人事的霍銘征直接將付胭撈過去,他大半身子靠著她的同時,也將她籠在懷里。他一句話也沒說,就這么安靜地籠著她。付胭沒去看那個男生的臉色,扶著霍銘征出去。她打開后排車門,將霍銘征推進去。他的一條大長腿還在車外邊,付胭忍無可忍,抬腳將他的長腿踹進車內,砰的一聲摔上門。車廂里傳出男人悶哼一聲。付胭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啟動車子,往內視鏡看了一眼。霍銘征整個人歪倒在后排的座椅上,他解了兩顆襯衣衣扣,領帶被他扯開,牢牢地抓在手里。付胭認出來,那是她送給他的。他抓緊領帶,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她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將車子開出南大范圍。她是不可能送霍銘征回霍公館,那就只能送金陵名邸了。忽然,后座喝醉酒的男人低聲說了一句:“去景盛花園。”付胭握緊方向盤,景盛花園,那是她之前租的房子所在的小區名字。當時她逃離南城,已經叫季臨把房子給退了。霍銘征是真醉還是裝糊涂?她懶得再問,繼續開車朝金陵名邸開去。前方紅綠燈,車子停了下來。忽然一只溫熱的手搭在她手臂上,耳邊氣息滾燙,“這不是去景盛花園的路。”付胭手被仿佛被燙了一下,她側頭看了一眼又重新靠回到椅背的男人。沒什么情緒地說:“我已經把房子退了。”“你退你的,我住我的。”這是什么霸道發言,付胭不想跟一個酒鬼爭辯,反正也爭不出什么結果來。綠燈亮起,付胭即將松開剎車,霍銘征靠在椅背上,低聲重復了一遍,“我要去景盛花園。”付胭鼻腔一酸,她降下車窗,嗯的一聲,朝景盛花園開去的同時,再次給曹方打了個電話。這次,電話接通了。“付......小姐。”付胭開門見山,“你現在去景盛花園,接霍銘征。”曹方愣了一下,可付胭沒多說什么就把電話給掛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后排的男人,緩緩地開口,“這幾天為什么都不去王記了?”付胭咬唇。她這幾天都在加班,就算周末也在為了投標項目查閱資料,根本沒想過喝粥這件事。霍銘征怎么知道她都不去?付胭看著不遠處高聳的路燈,這一路過去暢通無阻,卻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孤獨感。一股酸澀感爬上她的心頭。他每天都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