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給程薇瑾夾完菜,目光涼薄地掃了一眼隔壁桌的霍靜淑,“因?yàn)槟阍诤贤系氖д`,導(dǎo)致霍氏虧損一個億,上班遲到無故曠工,你犯下的錯罄竹難書你還有臉在我面前委屈。”“不過你有一點(diǎn)說的沒錯。”霍銘征頓了一下,手指在酒杯的邊緣摩挲,“我是喜歡她。”桌上不知是誰倒吸了一口氣。霍銘征在一片死亡的沉靜中淡定地給自己的父親倒酒,“爸。”霍二爺愣了愣,倒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他看著面前的酒杯,心里嘆了口氣,男大不中留,這酒,他是不得不喝了。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掃了一眼兩張餐桌上的人,清了清嗓子,“都吃飯吧,多大的事。”“不是,二哥,阿征他......”霍三爺臉都青了,不止是因?yàn)楫?dāng)眾被霍銘征打臉,更是被震撼到了,“他和付胭,他們可是......你怎么也不管管。”霍二爺捏了捏眉心,“他不僅是我兒子,他還是家主,我能管他的事?要不老三你替我管管吧。”霍三爺呼吸一沉,他哪里敢管!晚餐在一片安靜中結(jié)束了,期間霍靜淑還想吵吵鬧鬧,被杜心蕊和霍四爺帶回到別苑,其他人,沒有霍老太爺撐場,更不敢當(dāng)眾質(zhì)疑霍銘征了。霍銘征站在廊下抽煙,再過不久的確是他的生日了。不過他的確不喜歡過生日,生日都那樣,每一年都沒有新意,除卻和付胭在一起的那兩年,是他三十年來過得最有滋味的生日。滋味不僅限于她煮的黑暗料理,還有她給的生日驚喜。付胭骨子里是保守的姑娘,卻為了取悅他,哄他高興,將自己當(dāng)成禮物,那一晚,他一件件拆開‘禮物’的包裝,最后差點(diǎn)沒死在她身上。可先入為主的他卻以為她的討好是為了五房更好在霍家立足,因?yàn)槟菚r(shí)候五房的境遇并不好。霍銘征用力吸了一口煙,也壓不下心底竄起來的酸澀。他把煙掐滅,往回走的時(shí)候,聽見有人在偏廳打電話。他邁開長腿走過去,倚在門邊,看著霍淵時(shí)掛了電話。他唇角輕勾,“沒想到大哥的法語說的這么好。”霍淵時(shí)將手機(jī)遞給阿吉,目光柔和地看著霍銘征,“在外面做了點(diǎn)小生意,不得不學(xué)一些外語,能得阿征你的一句稱贊,看來我學(xué)得還不錯。”“大哥去的是英國,卻做了要說法語地界的生意,看來并不是什么小生意了。”霍淵時(shí)微笑中透著一絲無可奈何,“難免有很多需要用錢的地方,我也是為了討生活。我不能老是用霍家的錢,萬一也要從你私人賬戶劃錢,我心里過意不去。”霍銘征冷嗤一聲,“大哥的臉未免有點(diǎn)太大了。我給五房錢,是因?yàn)槲蚁矚g胭胭。”霍淵時(sh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會兒。他抬了一下手,阿吉推動輪椅。在經(jīng)過霍銘征身邊時(shí),他意味深長地說:“我沒想過你會當(dāng)眾承認(rèn),阿征,你令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