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德微微瞇眸,“沒想到你這么沉得住氣?”“父親,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亞瑟慢悠悠地說了一句,睜開那雙漆黑的眼睛,沒什么溫度地看向他。這一聲“父親”叫的克蘭德眉頭微微一蹙,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隨后起身,“你好好休息,晚飯我會叫他們做點你吃得習(xí)慣的東西。”......羅蒙特家族是保持著傳統(tǒng)的大家族,不管是自家人,還是客人,就算是已婚夫婦都不能睡在一個房間。所以霍銘征和付胭的房間是分開的。在三樓,一間在走廊的盡頭,一間在中間。付胭被管家?guī)У椒块g后,恭恭敬敬道:“付小姐如果有什么需求,就按一下床頭的鈴,我們會及時收到您的吩咐。”“好的,麻煩了。”“您需要女傭幫您整理衣服嗎?”穿著黑色西裝的管家溫柔地問道。付胭婉拒了。管家出去后,付胭打開行李箱,將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掛在衣柜里。房間很大,朝西的窗戶正對著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草地的中間是一棵付胭叫不出名字的大樹,此刻,夕陽掛在樹枝那一端,大片大片橙色的余暉落入房間內(nèi),鋪滿了白色的被面。像染了金色的綢緞。付胭背對著門整理等一下要換的禮服和佩戴的飾品,去羅蒙特家族吃晚飯,這些基本的社交禮儀還是要遵守的。就在她將一套珠寶放在梳妝臺時,忽然聽見身后傳來開門聲。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難免心生警惕,猛地回過頭去,結(jié)果看到的是霍銘征。舒了一口氣的付胭將攥成拳的手松開。霍銘征沒有錯過她眼底一瞬間劃過的窘色,反手關(guān)上門,大步朝她走去,將她攬進懷里,“怎么,付大膽也有這么膽小的時候?”“什么付大膽?”付胭忍俊不禁。“剛剛你和他們打招呼可是一點都不怯場,不算付大膽嗎?”霍銘征打趣她,手往前,抓住她的手指,“緊張什么?”這會兒靠在霍銘征的懷里,付胭心中那點莫名的忐忑漸漸消散了,她轉(zhuǎn)過身,回抱住霍銘征的腰身,“也不是緊張,就是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里怪怪的。”反正自從她踏進這棟房子之后,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是不是不喜歡這里?”霍銘征哪里會看不穿她的心思。付胭不想讓人覺得她不懂事,他們一路上辛苦了,更不希望霍銘征因為她一句不喜歡而臨時更換他們住的地方,到時候興師動眾的,多不好。她不以為意地說:“沒有,就是有點不習(xí)慣而已,但也要入鄉(xiāng)隨俗不是嗎?”霍銘征目光深沉地看著她的眼睛,將她擁進懷里,“我已經(jīng)叫曹方去安排住的地方了。”也是他一時忘記了羅蒙特家族的傳統(tǒng),以前就算了,現(xiàn)在他有胭胭在身邊,還讓他一個人住算什么意思?“可是......”付胭從他懷里抬起頭來,想打消他這個念頭。霍銘征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沒什么可是,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這破規(guī)矩,以后我改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