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東白將霍銘征渾身掃描了一遍,“嘖嘖,看把孩子給瘦的。”另一邊沙發(fā)上,男人端著茶杯,呷了一口,輕笑一聲,“孕吐了三個月能不瘦嗎?”羅叔在霍銘征身邊聽了這話,心里恐慌地吶喊道:這是能說的嗎?這是他能聽到的嗎?霍銘征沒想到客人居然是他們兩個。大過年的......他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走到他們面前坐下,“來之前怎么也不說一聲?我好派車去接你們。”“你都快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了,哪好意思打擾你。”霍銘征剛才還存留在心頭的一絲火氣被這句話徹底澆滅了,他摩挲著左手的素圈戒指,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談不上打擾。”梁非城沒眼看,黎東白無語翻了個白眼,“見過變臉快的,沒見過這么快的。”他們倆是專程來看霍銘征和付胭。留下來吃了晚飯之后就要回燕京城了。臨走之前,黎東白近距離看著霍銘征。是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給你買的補(bǔ)品怎么不吃?”他的話音剛落,霍銘征抄起茶幾上的水果朝他丟過去。黎東白雙手接過,嘿嘿笑了一聲:“老三你看,他急了,我就說這小子忍不了幾句的。”“就你嘴賤,他不打你打誰?”梁非城懶懶地抬眸。“別聽老白胡說八道,你孕吐得那么嚴(yán)重,哪里吃得下什么補(bǔ)品,能喘氣就不錯了。”霍銘征的額角跳了跳,“你最好也閉嘴。”不遠(yuǎn)處的索倫沒忍住,噗嗤一聲,“不好意思,銘征少爺,我去外邊。”羅叔連忙追出去,踹了他一腳,“大家都不敢笑,就你笑。”“我也是實在忍不住啊,羅叔,不怪我。”“那怪誰?”忽然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索倫嚇得一機(jī)靈連忙回過頭去,只見霍銘征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羅叔下意識和他保持距離,不想被殃及到。索倫左右看了看,眼神向羅叔和曹方求助,奈何兩個人都不想搭理他。他只好干笑兩聲:“不是,銘征少爺,你聽錯了,我說怪我,怪我笑點(diǎn)太低。”“笑點(diǎn)?”霍銘征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索倫后背都開始冒冷汗了,羅叔一臉‘我看你怎么辦的表情’,曹方一臉‘你小子也會有步我后塵的一天’。索倫欲哭無淚,“銘征少爺,太太讓我明天開車送她去療養(yǎng)院看宋女士,我得早點(diǎn)去休息了。”羅叔在一旁嘆為觀止。還從來沒有人敢威脅上霍銘征了,尤其是拿“太太”保命,真是膽子肥了。“滾。”霍銘征賞他一個字。這個索倫,以前沒經(jīng)常待在一起,沒想到嘴這么貧的一個人,更沒想到他比曹方曹原靈活多了,知道拿捏他的軟肋。霍銘征頭疼地捏了捏眉心,相比之下,還是曹原不那么糟心一點(diǎn)。他問曹方:“曹原呢?”曹方想到自己那個忘了哥哥的弟弟,嘆了一口氣,“去小夏老家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