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奶奶被送到鄉(xiāng)鎮(zhèn)衛(wèi)生所,幾通電話出去,正好有人可以打點。掛斷電話,曹原轉(zhuǎn)動方向盤,余光掃了一眼小夏焦急萬分的樣子。忽然,他伸出一只手,寬厚的掌心包裹住小夏的手,“沒事的,等一下就會有人打電話來。”小夏點頭,“謝謝你啊,曹原。”曹原剛要說話,電話響了,他收回握住小夏的手,接聽電話,“請問是曹先生嗎?”“嗯,我是。”“我是景安鎮(zhèn)衛(wèi)生院的醫(yī)生,您朋友的奶奶目前情況還好,只是扭傷了腳行動不便,請別太擔(dān)心。”小夏的胸腔一陣陣的酸脹,眼淚啪嗒掉落。松了一口氣。“多謝。”掛了電話,車子馬上就到汽車站了。曹原將車子停下,攥了攥手指,他抿緊唇瓣拿手背給小夏擦了擦眼淚。溫?zé)岬臏I水滑到他的手腕骨。就在這時,小夏電話響了起來,是母親來電,大概是已經(jīng)到汽車站了,沒看見她人。她連忙接起電話,“媽,我到......”“心心,我們已經(jīng)到汽車站了,可是車子突然開不了,不知道哪里出故障了,你爸正打電話叫人來看看,你路上別太著急。”母親以為她騎著小電驢來的。這時,曹原的聲音從小夏的身邊傳來,“我可以開車送你們回去。”兩分鐘后,曹原和小夏出現(xiàn)在夏家人面前。夏父,夏母,和小夏的弟弟夏鳴看著眼前猶如巨人的曹原都愣住了。小夏的父母都不高,母親一米六不到,父親一米七不到,弟弟夏鳴才小學(xué)五年級。一米九一的曹原對他們來說是有點過分了。小夏站在曹原身邊,有些尷尬地介紹:“爸媽,這是我朋友,他說可以送我們回去。”“這怎么好意思,三百多公里的地,太麻煩人家了。”夏母連忙說道。夏父附和,“是啊,我已經(jīng)打電話叫人來看了,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沒關(guān)系的。”曹原忽然開口。只是他不擅長應(yīng)對這種情況,想了想,鄭重地說:“我在追夏心心。”小夏瞪大雙眸,臉頰唰的一下爆紅。這呆逼......夏母:“......”夏父:“......”夏鳴:“......哇塞!”夏母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她想笑著說話,可發(fā)現(xiàn)自己簡直尷尬的腳指頭在摳地,干笑了兩聲說:“那也不能麻煩你,你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謝謝你啊。”夏母本意是不想麻煩他,還在追心心,他們家就叫人家干著干那的,太不地道了。可曹原卻以為自己被拒絕了,“先上車吧,晚點高速臨時管制,可能下不了高速了。”這事夏父也收到通知了,回老家的那段高速路出了意外,要臨時管制的,所以他才著急。思來想去,他看了看小夏,想征求一下閨女的意思,眼神示意她如果不答應(yīng),就別麻煩人家。小夏滿臉通紅,像煮熟的蝦子,機械地點了點頭。夏家坐進路邊那輛黑色的大G。小夏坐在副駕駛,面對后排的家人死亡的凝視,連頭都不敢回。余光打量著開車的曹原,他怎么能那么淡定坦誠就說出那句話?偏偏沒有對她正式表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