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音嘴巴動了動,她想說她哪里是晚一刻都等不及,而是她根本不知道周禮之在宮外的住所。
所以,只能來這里守株待兔好嗎?
周禮之的眼眸深了深,想了想,終是忍不住開口道:“王爺,似乎不是那么開心,可是因為云姑娘?”
云妙音一愣,趕緊道:“怎么會?他本來就這種性格吧?對誰都......陰晴不定的。
”
話說到最后,她也有些心虛。
可是,晏季可是如今北辰國最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也是許多人盯著的對象。
在沒有確定關(guān)系或者說感情之前,她并不想與他傳出什么緋聞。
不然,可能會變得很復(fù)雜很復(fù)雜。
感情終究是兩個人的事,所以,能不能走在一起,也應(yīng)該只由兩個人來決定。
周禮之仔細(xì)地看了看她,確定瞧不出什么東西,便也趕緊笑道:“云姑娘說的也是,那就不要想季王了,不如說一下今日來到底何事?”
“好好,我們說正事。
”云妙音聞言,不禁松了一口氣,趕緊湊近他道,“其實,我想問你能不能從皇宮弄出一些蛭石,我有急用。
”
周禮之一愣:“云姑娘大概需要多少蛭石?”
云妙音立即回答:“不多,一小袋就行,有可能弄得出來嗎?”
周禮之不禁笑了起來:“不用從皇宮弄,我那里就有,云姑娘若是方便的話,可以隨我來。
”
云妙音頓時一喜,方才的擔(dān)憂頓時煙消云散。
因為從周禮之那里要,就和皇宮牽扯不到關(guān)系了啊!真是開心。
她當(dāng)即點(diǎn)點(diǎn)頭,隨著周禮之一道而去。
周禮之住的地方離皇宮并不遠(yuǎn),甚至可以說很近很近。
聽聞是因為身為太醫(yī),即使不當(dāng)值,也有可能遇到突發(fā)情況被臨時傳進(jìn)宮的原因。
所以,二人很快便到達(dá)。
只是,云妙音望著這高大的府邸,一雙眼不禁瞪得老大。
“云姑娘,怎么了?”一旁,周禮之有些不解,不禁詢問道。
云妙音指著這扇門,卻是問道:“周太醫(yī),你們一年的俸祿是多少?還是說,你其實是隱藏的富二代啊。
”
周禮之愣了愣,一向溫和的他,忽然“噗嗤”笑出聲。
聽著這奇怪又形象的詞匯,他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是什么富二代,這宅子是我?guī)煾档模?jīng)常不在京城,所以,我住在這幫他照看并打理。
”
“這樣啊。
”云妙音點(diǎn)點(diǎn)頭,“那還是和富二代差不多,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真是好生羨慕。
”
周禮之啞然失笑:“你若是知道我每年還給他交很多房租,就不會這么說了。
”
“什么?”云妙音頓時不滿地撇嘴,“那這師傅也忒摳了點(diǎn),你還幫他照看宅子呢!而且,就算是個管家,還管吃管住有月銀呢,他怎么能這么對待你這個徒弟?”
“無妨,錢財乃身外之物,我并不介意。
”周禮之笑著推開大門,“云姑娘,快請進(jìn)吧。
”
云妙音點(diǎn)點(diǎn)頭,說的也對。
這年頭,難得遇到視金錢如糞土的人,當(dāng)然,晏季那種金錢比糞土還多的人除外。
想到此,她也不再多說,朝院子走進(jìn)去。
然而,看到院內(nèi)的情形時,卻頓時“哇”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