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來的。
而我是這破鏡重圓的戲碼里唯一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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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雙,你這是干什么。閨蜜沖過來奪我手上的剪刀。
我很隨性地松開了,對她淡淡一笑。
留的長頭發,你就這么剪了?她心疼地捋了捋我高低不平的短發。
我平靜地盯著剪下來的那一段,小羊就很用力地把我摟進了懷里。
聽我說了幾萬次放棄,這次她應該真的嚇到了。
你放心,我還不至于為了一個男人尋死覓活。
第二天一早,我給所有長輩撥電話告知了我們分手的信息。
他們的反應都出奇地一致,說我受了欺負,要幫我教訓周淮安。
聽到這里,我都不自覺皺了皺眉,解釋我們是和平分手。
我聽著這話不舒服,不是因為他們要打罵周淮安,而是他們玩笑地以為我們只是情侶小打小鬧。
可我并不是在開玩笑。
往后,就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我和他也是到此為止了。
可提著雞湯下樓的時候看見那一抹身影,還是讓我忍不住心下一顫。
周淮安有點頹喪地靠在墻邊,指間一點猩紅。青煙下男人的冷峻臉龐看著還是那么賞心悅目。
我竟然都快忘了,喜歡了那么多年起因是這張臉。
視線相撞,我沒動。等周淮安一支煙燃盡,腳步聲由遠及近。
我有事,你先回家吧。我跟他打了個招呼,準備躲開他,側身過去。
又被單手給勾了回來。
雙雙,我可以解釋一切,但你要相信我和她之間很清白。
我抬眼望著那雙黑眸,解讀著他的疲憊。情緒波動并不大。
嗯,我理解你,所以我不在意了,就這樣吧,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到此為止。
我能感覺到他拉我的手僵了一下,我了解他,他怎么會不了解我呢。
我會對愛的人無限包容,也會對陌生人豎起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