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榮翻身上馬,夏遙也拍了拍還拽著她袖子哭的梅花。
“王妃……”
“快上馬。”夏遙把自己的袖子從梅花的手中抽出,又推了她一把,“別耽誤時間。”
馬背上的云榮沖梅花伸出了手,“梅花姑娘,快上馬吧,既然我們留下不能保護王妃,就不要再成為娘娘的軟肋,給娘娘添麻煩了。”
聽見這一番話,梅花又哭著看了一眼王妃,把手放進了云榮手中。
云榮一使勁兒,便把梅花拉上馬坐在了自己身后。
夏遙沖領頭的黑衣人抬了抬下巴,后者便十分識趣的打了個手勢,讓前頭的黑衣人讓出了一條道來。
云榮看著夏遙又說了一句:“王妃等著我們。”
才用力地駕了一下馬腹,讓矯健的的馬兒沖了出去。
馬兒飛馳帶起的風,吹飛了梅花臉上的淚,砸在了夏遙的眉心。
她抬手一抹,放下手垂眸看著是指尖的水色,輕輕地用指尖捻去。
梅花緊緊地抱著云榮的后腰,一直扭頭看著王妃孤零零一個人站在車廂旁,心臟就像有一雙大手死死地攥著一樣,痛得厲害,更是覺得愧對王妃。
馬蹄聲漸漸遠去,黑衣人也一點點地朝夏遙靠攏。
瞧見他們眼神之中的緊張,夏遙嘲諷地笑了笑道:“這么緊張干嘛,本宮可是不需要發誓,便說到做到的人。”
“走吧。”她說著便朝前走。
領頭的黑衣人卻攔著她道:“還請三王妃將身上的毒針交出來。”
夏遙:“毒針?什么毒針?”
黑衣人皺眉指著地上的趙大旺道:“自然是毒死他的毒針,三王妃身上不是還有好幾十根嗎?”
夏遙眨了眨眼道:“根本就沒有什么毒針,他不過是被我用隨身帶的做針灸的細銀針,扎中了昏睡穴暫時昏睡了過去而已。”
“再說了,誰家正經人出門在身上帶幾十個毒針呀。”
她在賭這些人方才沒有看出,自己是怎么射出銀針把趙大旺弄暈的。
她不想暴露自己這兩對機關鐲子。
聞言,有黑衣人立刻去探了趙大旺的鼻息,然后點了點頭。
黑衣人們都憤怒地瞪著夏遙,他們被這個女人耍了。
頭領更是惡狠狠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道:“你耍我?”
夏遙笑著道:“話不要說得那么難聽,什么耍不耍的,我不過撒了幾個小謊而已,要信的是你們,又不是我逼你們相信的。”
她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
頭領氣得想要寧斷這個三王妃的脖子,她這樣分明就是在說他們蠢。
“把手伸出來。”頭領從身后拿出一卷麻繩,兇狠地沖夏遙道。
惱羞成怒了。
夏遙嘲諷地翻了一個白眼,主動伸出了雙手。
領頭的黑衣人拿著繩索對著夏遙的手纏繞,困松了這個詭計多端的三王妃會逃跑,他纏得很緊。
夏遙痛的皺了皺眉,幽幽地看著自己的手道:“這可是治病救人的手哇,若是捆壞了,可就接不了骨,治了不什么腿啰……”
領頭的黑衣人眸色微變,不動聲色地松了些繩子。
夏遙勾唇冷笑,果然……
該死的王昌還是不愿意放棄他的那條殘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