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放茶點的動作僵住,忽的覺得鼻子發酸。從她被確定是何瑞芳的女兒之后,所有人都在嫌棄厭惡她,因何瑞芳來辱罵、批判她。只有厲沉爵說,父母犯錯不及子女。白依依放下了茶點,抬眼看向厲沉爵,和他解釋。“那封信不是我母親寫給我的,是寫給白晴的,他們覺得我故意想冒名頂替赫連家小姐,所以要懲罰我,要我鞭......”白依依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白晴搶了。“沉爵,那天要不是我忽然得知我才是赫連家的小姐,及時趕過去,還真的可能會被白依依冒名頂替了!”白晴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白依依就是故意的,她從一開始知道那封信根本不是她的,卻還跑去認親,就是想鳩占鵲巢。”厲沉爵沉聲,“我把信給白依依的時候,她看起來并不知情。”在這種情況下說這種話,厲沉爵顯然有些偏信白依依了,這讓白晴感到些許心慌不安。她連忙說道:“那是因為你也被她給騙了!”“白依依有個自己珍藏的襁褓,上面有她生母寫給她的話,讓她窮困的時候可以拿著信去冒名認親,可以得到榮華富貴。”“這上面的字大家都看過了,是鐵證。”鐵證如山,可就不是光靠說就能改變的。厲沉爵卻說,“襁褓在哪?”這是要看?白晴頓時感到十分不安,厲沉爵手段厲害,如果他要是心存質疑,拿襁褓去驗證,襁褓的秘密可就藏不住了。“襁褓在白家呢。”白晴親昵的拉住厲沉爵的胳膊,轉移話題,“沉爵,今天你來給我提親,我很開心很開心,咱們不要再聊白依依的事情掃興了好嗎?”吳覓嵐見此,擔心白晴心情不好影響自己孫子發育。當即對白依依呵斥,“放好東西就趕緊下去,別再這里礙眼,你做的骯臟事,也沒人想聽。”白依依看著親密站在一起的厲沉爵和白晴,心里剛升起的那點希望,一下就被澆滅了。厲沉爵是白晴的未婚夫,今天更是來提親的,怎么可能會幫到她呢?問,也不過是隨口多問幾句罷了。白晴一開口撒嬌,他也就不再多言了。白依依心里諷刺自己又犯蠢了,捏著空了的托盤,沮喪的離開。直到走出大廳,也沒有再聽見厲沉爵的聲音。白晴大概是防著她和厲沉爵接觸,故意讓她去清掃后花園,距離客廳遠遠地。白依依掃著地上的落葉,忽然,掃把上投下一抹修長的人影。她抬眼,看見了厲沉爵。他站在不遠處,目光沉沉的看著她,身邊也沒有其他人。白依依心跳忽然慢了些,“厲少,你怎么過來了?”這里距離客廳挺遠的,不像是路過。厲沉爵踩著锃亮的皮鞋,一步步的走到白依依的面前,暗沉的視線從她的掃把上移開。沉聲問道:“襁褓是怎么回事?”按白晴的說法,是白依依故意隱瞞了襁褓的事情,欺騙厲沉爵幫她拿到了信。白依依忽然覺得,厲沉爵可能是來興師問罪的,怪她騙他。心里忽然就覺得凄涼難過,白依依沮喪的自暴自棄,“我說了你也不會信,沒必要問我了。”厲沉爵:“你不說怎么知道?”從認識以來,發生的各種事情,他不是全不信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