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p>
那樣子,仿佛敢慢一步,他就能把桌子掀了。
但明明,原先陪她來醫院,她疼的坐不住,他也只是皺著眉感到不耐煩。
醫生看出喻辰不好惹,也不敢多說什么,開好了藥,對旁邊的護士道,“帶去三樓,先輸液止疼?!?/p>
喻辰起身,彎腰打算將陳禾潞抱起時,被她按住了手,明明疼的厲害,卻說,“我自己可以走?!?/p>
“疼成這樣,你覺得我會讓你自己走?”
不容置喙的語調。
喻辰從來霸道。
只是這樣的霸道,許初冉不曾體驗過。
陳禾潞不怕他,也不理他,兀自的扶著他的胳膊轉身,繼而一頓,隔著一扇門的距離。
許初冉和她,四目相對。
也是第一次,兩個女人如此近距離的對視。
因為生病的緣故,陳禾潞的臉很白,額上滲出薄薄的汗,五官大氣疏離,看起來有種利落倔強的冷艷感。
反觀許初冉。
細眉小臉,五官生的精致小巧,冷白的皮膚,眸子黝黑,看起來總是靜靜的,像是水墨畫里迎風回眸的舊時女子,淺淡安靜。
大相徑庭的兩個人,似乎站在兩個極端。
也不過一眼,陳禾潞挪開了視線,接著將手覆上喻辰的手背,用力的從自己胳膊上扯開。
喻辰也看到了許初冉,沉了沉眸。
在陳禾潞推開他時,不由分說的握住她的胳膊,毫不避諱的彎腰抱起。
“喻辰。”
陳禾潞抓著他的胳膊,說,“放我下來。”
“不放。”
“江小姐...”
“不用理她?!?/p>
說話間,大步從許初冉身邊走過。
門口的位置太小了,喻辰走的急,無可避免的碰到了許初冉。
許初冉原本就燒的發暈,眼前那幕又讓她覺得恍惚,這樣看似沒什么力度的碰觸下,她也難以站穩,向后退了兩步,最后沒什么力氣的跌坐在了地上。
陳禾潞在喻辰懷里掙了掙,“喻辰,你未婚妻摔倒了?!?/p>
喻辰甚至沒有回頭。
沒什么溫度的吐出兩個字,“裝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