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矜貴的高冷,漆黑的眸子正定定的看著我。
沒人告訴我池硯洲會來,我轉頭去看今天做東的發小。
宋宋趕忙撇清關系,解釋說:「不是我邀請的啊挽墨,池總不知道在哪里聽說你要回來的消息,主動請纓說要代替我給你安排一場接風宴?!?/p>
說完又心虛且欲蓋彌彰的補充一句:「不關我的事啊。」
我沒說話,倒是池硯洲笑起來,語氣溫和,好像還是我們沒鬧崩前他每次到我家接我去上學時的樣子:「挽墨,這么多年了,以前年紀輕,做事沒有章法,傷害到你,所以今天厚顏做東,想給你道個歉?!?/p>
頓了一下,他看著我的眼睛繼續說:「往事你還耿耿于懷嗎?」
看這話說的,若我說我還耿耿于懷,倒顯得我多斤斤計較放不下他一樣。
所以我抬頭大方對他璀璨一笑:「你也說了是往事了?!?/p>
大家畢竟都是一個圈子的,而且確實也過去這么久,他如今對我來說無足輕重。
所以一笑泯恩仇——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