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季塵凜沉聲說道。
“嗯？”柏兮以為自己聽錯了。
季塵凜沒有再說。
對不起，在他口中說出來，不超過5次。
他是那種即便錯了，也會當成對的，走下去的傲嬌男人。
之前在游戲廳里的時候，聯系不到她，他就著急了。
后來帶著天天下樓后，看到她上了救護車，齊風還牽著她的手，那一瞬，好像體內有種海嘯爆發的感覺，沖擊著他的理智。
他帶著天天跟著來到了醫院，問詢了地址，看到她傻傻的坐在椅子上。
他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這樣，做人做事，從不給人留情面，消殺果斷。
或許是，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太久了，一項傲視群雄，卻忘記了，女人和商人，以及手下，是不同的。
“你對我很生氣吧。”電梯里的時候，季塵凜問道。
柏兮微笑著，低垂著腦袋，緩緩地搖頭，沒有看季塵凜。
季塵凜覺得，此時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團霧氣，看著柔和，卻也縹緲，讓人壓根捉不住的感覺，“你可以對我生氣的。”
“生氣后呢，我能不給季總工作了嗎？”柏兮輕柔的問道。
這句話，很像是一根刺，直接刺中了他的心臟。
她是有多不想給他工作！
看她現在的眼神，倒是水靈的，好像溫順無害。
柏兮就是這么一種女孩，越是溫婉大氣的時候，心里越是冷淡寡情。
不是她多豁達，只是她不在乎了。
她可以一刀割斷所有的感情羈絆，決絕的離開，心狠的令人發指。
“如果我現在給你不用替我工作的選擇呢？”季塵凜犀利地鎖著她問道。
柏兮有認真的思考。
平心而論，季塵凜給的工作不錯，工資是極其高的，機會也很好，給的福利也非常多。
但，如果不在他這里工作了，她就能更快的回歸到自己的生活，她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在季塵凜這里拿到什么，得到什么。
可能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他，至少，心還是自己的，不會迷失自我。
柏兮下定了決心，看向季塵凜，正準備說不干了，就聽季塵凜暗沉沉地說道：“就一個玩笑，你不用思考這么久。”
柏兮：“……”
電梯鈴聲響了，季塵凜冷著臉，走出去。
柏兮耷拉著眼眸，無奈地跟著季塵凜，上了車。
季塵凜開車。
她隱約的覺得，他們之間氣氛并不好，也不想吵架，員工怎么吵都吵不過老板的。
她拿出了手機，下載了貪吃蛇。
上次季塵凜給她贏了很多，她橫沖直撞的，才一分鐘，就輸了五萬了，贏得最多的兩個人加起來才只有四萬多。
結束的時候，她輸了十一萬多。
季塵凜在路邊停下了車子，轉過身，看向她，眸光浮浮沉沉的，卻很專注。
柏兮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收起了手機，不解地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