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這么想著,她頓時就一下坐在了地上,又哭嚎了起來,“真是沒天理啦,蒼天啊,誰來給我那苦命的女兒主持公道啊......”
她想的很簡單,既然太后這里既然指望不上了,也就相當(dāng)撕破臉了,經(jīng)過她這么一鬧,勢必會被趕出宮外,到時,她就在宮外好好的宣揚(yáng)一番。
到時候,她們還不得就范,低聲下氣的給她賠禮道歉?
打定了主意,她的哭嚎聲越發(fā)的大了起來。
太后和怡太妃的臉色都同時難看起來。
簡直為老不尊,給臉不要。
可這種潑婦行經(jīng)卻在她們面前恰恰有效。
她們顧忌儀態(tài)和體面,哪里會降低身份與她分說掰扯的?
也不免動了幾分怒氣。
臨千初眸里漫上冷意,緩步上前在姚老夫人的身邊蹲下身,輕聲道:“姚老夫人只知道聽風(fēng)是雨,那你可曾想過姚太妃是因何進(jìn)的夜廷獄?”
臨千初的一句話,令躊躇志滿的姚老夫人那干嚎聲戛然而止,渾濁的目光里盡是震驚,干癟的嘴唇顫抖著,“你說什么?”
臨千初看著她的老眼,紅唇輕啟:“我再問你,到底是誰趁你心神大亂之時慫恿你進(jìn)宮的?”
姚老夫人隨著她的話語,目光恍惚了下。
“姚老夫人,我若是你,在不了解詳細(xì)情況下絕不會做出給姚家?guī)頌?zāi)禍之事,你若再撒潑下去,大不敬之罪,肯定是跑不了的!”
她的話語不高,也不是很多,卻句句直指重點(diǎn),令姚老夫人也恢復(fù)了理性,臨千初所言不錯。
以目前形勢看來,再鬧下去的確對自己不利,姚老夫人頓時對臨千初橫眉豎目道:“老身絕不會這么算了的,我那可憐的女兒啊......”
張氏與姚老夫人做了幾十年的婆媳,哪里聽不出自家婆母外強(qiáng)中干?
當(dāng)即給婆婆搭臺階,“母親,您年歲大了,身子骨本就不適,還是先回去吧......”
待姚老夫人好不容易被她兒媳拉著半推半就的離去,怡太妃才忍不住問道:“阿初,到底怎么回事?姚太妃那妖婦自盡,怎么牽扯到你身上了?”
太后看了看這周圍的宮人一眼,“妹妹,還是進(jìn)里面去說吧。
”
“好,進(jìn)去說去。
”怡太妃點(diǎn)頭,跟著太后的腳步往里走去,同時還轉(zhuǎn)頭問了一句,“不過阿初,你剛剛和那個姚老夫人說的什么啊,那老婦人最是難纏,竟然被你幾句話就給說的逃了......”
臨千初正要回答,可隱約剛剛好像看到了諸葛佳依?
她又回頭去看,果然是她。
原來她也跟著怡太妃一道來了。
只是,她低眉垂眼的站在一堆宮人身后,若不是她眼尖,還真讓人很難留意到她。
怡太妃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頓時駐足,揚(yáng)聲道:“佳依,你在想什么?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