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臨千初心神一震,當即一拍額頭,“誒呀,我得回去了看看了,馬上就要招募告一段落了,先走了啊。
”
皇后順著窗子看著她逃也似的身影,不由嘆息一聲。
一旁的安彤就掩唇笑,“夫人她是害羞了。
”
皇后搖了搖頭,手扶著搖床,一邊看著女兒,一邊柔聲道:“她恐怕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意......可憐她小小年紀,命運多舛,如今這般......”
皇后說著頓住,想到了自己,不由出神起來,凡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可是所有的現實都在她心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自己這小半生又何嘗不是命運多舛呢?
年少時懵懂的心動,早已被一次次的失望擊的粉粹。
直到心如死水,再沒有了期望,所以也就沒有失望了。
那個高高在上的男子,處心積慮的算計著一切,也如他所愿的成為了孤家寡人。
可她卻為他感到悲哀,他算計的何嘗不是自己?
臨千初在出宮的路上偶遇了燕傾翰,或者說,他在駐足欣賞一樹海棠。
可能聽到了她的腳步聲,燕傾翰回頭看到她,當即笑道:“去看望小公主了?”
“是。
”臨千初抱拳了下,行的是男子禮數。
燕傾翰很是關心的問道:“小公主長大了不少吧?”
“是,很可愛。
”臨千初一說起小公主,面色都柔和了不少。
轉而收斂一下心神,“還未向你道謝。
”
燕傾翰笑看著她,“謝我什么?我是幫你什么了嗎?”
看到他裝糊涂的玩笑,臨千初也不由灑笑了下,“原本想要請端王用午膳的,現在好像不需要了......”
“啊,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可不準賴賬!”
兩個人相視一笑,“那,端王請!”
臨千初如今是話題人物,不管走到哪里都在議論她。
說書先生更是聲情并茂,吐沫橫飛的講述著她的神跡。
以前她是臭名遠揚,走到哪里都能被人們將脊梁骨戳斷。
如今是虎父無犬女,甚至有人一臉仰慕,一品女將軍就是一只展翅的飛鷹,憑借女子之身進得朝堂,更能上得戰場。
免不了就會帶上緋色事件,“恐怕最后悔的莫過于燕王殿下了。
”
有人不由接話,“這燕王殿下出了名的不解風情,又出了名的冷酷無情,為人又低調,恐怕臨將軍就是受不了他才和離的。
”
“這話怎么說的,要我說沒準是她不安分守己,燕王殿下休的他。
”
這人的一句話,瞬間就引起了公憤,什么酒不安分守己,你看不起女人啊......”
“就是,你娘,你祖母,你所有長輩都是女人生的,說話小心點......”
燕傾翰站在門口看著差點被吐沫星子淹死的那個人一眼,突然一笑,轉頭對身后的臨千初道:“我看這頓飯我們是吃不好了,不如委屈將軍去我府里吃一頓?”
臨千初轉身便走,嘴里道:“既然說了我請端王殿下,那就委屈殿下去......”
她的話語說到一半,看到一人眸若幽潭深水的就站在她的面前,她那即將邀請的話語生生的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