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開口,
“溪溪不在家,出去辦手機卡了,說是以前的號碼不想用了。”
阮母是故意這樣說的,就是想要讓他明白,自家女兒是多么決絕的想跟那段過去劃清界線。
陸景琰一聽阮母說阮溪要換手機號,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直覺告訴他,她連手機號都換了,就是為了避開他。
可是,如果他不知道她的手機號還怎么聯系她,他們之間還有女兒呢。
然而他卻忘記了,因為他工作之繁忙,女兒大部分時間是跟奶奶田寧一起生活的,如果女兒有什么事,她大可以直接聯系田寧,從而越過他。
這種一切都脫離他掌控的感覺讓他心里很是不舒服,卻也沒法明說,就只好間接地跟阮母提議,
“她的手機我給她送回來了,就沒有必要辦什么新卡了吧?不然以前在D城的朋友聯系她多不方便。”
阮母笑了笑,
“溪溪說D城已經沒有什么值得她去聯系的人了,不聯系了也罷。”
不待陸景琰再說什么,接著又說,
“不好意思我鍋里還煮著飯,得趕緊去看看了。”
然后,就那樣關上了門,將陸景琰關在了門外。
陸景琰抿著唇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了。
他還沒有那么厚臉皮,繼續待在那兒。
什么她不在家。
剛剛他一敲門的時候,分明聽到她在里面的說話聲,似乎是攔著她爸要做什么。
她在家,卻避而不見。
而她父母也沒有多么憤怒的對他,其實在得知了她父親一狀告到他父親那兒去之后,在來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確定她爸會找他算賬。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為難他。
他心里卻是比挨了她爸一頓痛罵還堵,其實有時候越是這樣若無其事,越是最能刺痛人心。
還有她的避而不見。
這么多年他習慣了她一直纏著他,習慣了她處于主動每天迫不及待的要見到他,現在她忽然避而不見
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想必誰也受不了。
他心里有些憤憤,他想,等過段時間他就又習慣了,習慣了身邊沒有她。
離開她家坐進車里之后,他抬眼看了一眼她家的方向,因為她家是一樓,所以他坐進車里很容易就能看到。
她的房間窗戶緊閉,白色的百葉窗拉了下來,阻斷了一切。
他記得她的房間有一個很大的飄窗,鋪著松軟的墊子,某次過年他陪她回來的時候,兩人還在那上面翻云覆雨了幾番,那滋味頗讓人愉悅和難忘。
那一次好像是他原本有事外出,回來進她房間找她的時候,發現她坐在飄窗上靠著身后的墻睡著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