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女兒在他手里或許是草,在別的男人那里,說不定是寶。
阮父說完這番話就將注意力放在旋轉木馬上的小姑娘身上了,不再理陸景琰。
眼角的余光瞥到陸景琰轉身走了出去,掏出了煙來在那兒抽。
阮父心里頓時覺得很是解氣。
阮父知道,自己的那番話對陸景琰來說很難聽很刺耳。
男人都是有這樣濃重的占有欲,更何況還是他那樣驕傲而又自大的男人。即便他不喜歡自家女兒,即便他已經跟自家女兒離了婚,但是聽到她這么快就將有新的歸宿之類的話,心里肯定還是不舒服的。
陸景琰在外面足足抽了兩根煙,才覺得心里那些翻滾著的負面情緒平靜下來。
之所以說是一些負面情緒,是因為他在聽了阮父那番話之后,心里不停地在想要用什么樣的方法去破壞她的下一段感情。
比如說整天讓女兒來煩她,比如說查出那個男人的底細一舉擊潰,比如說跑去告訴對方她曾經是他的女人,再比如說將她綁到民政局,重新給她個已婚的身份。
他知道自己這些想法是卑鄙的,可恥的。
可是那一會兒就是控制不住,所以才跑來外面抽煙壓制。
他后悔了。
后悔沒讓女兒跟著她,女兒跟在她身邊,至少她再繼續下一段感情的話,那些男人或許會因為她還帶著個孩子而對于跟她交往的事情慎重考慮。
可是現在呢,她出去說自己從未結過婚,也有人信。
畢竟她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又或者是氣質,根本不像一個結過婚且有一個三歲多孩子的樣子。
她眼睛明亮嘴角輕彎歡快的笑起來的時候,哪里像個婦人,分明還是個小姑娘。
因為阮父的那一通話,一上午的時間,兩個男人再無任何的交流。
阮父是因為根本就不想理他,陸景琰則是因為沒有心情理阮父。
阮父畢竟年紀大了,公園里一堆的游樂項目,只陪著小姑娘玩了幾個就累的到一旁的長椅上坐著休息去了。
陸景琰跟女兒單獨相處,小姑娘玩累了坐在那兒喝水的時候,忽然問他,
“爸爸,現在幾點了呀?”
陸景琰看了一眼腕表,
“十一點。”
然后又問女兒,
“你問這個干什么?”
小姑娘晃著小腳告訴他,
“媽媽說讓我們中午早點回去,下午我們還要去看小弟弟呢。”
陸景琰皺眉,
“小弟弟?誰家的?”
小姑娘喝完水之后將水壺遞給他,
“微微阿姨昨天剛生了個小弟弟,媽媽說下午帶我一起去看。”
小姑娘這樣一解釋,陸景琰就清楚了,小姑娘口中的微微阿姨指的是潘微微。,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