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了眼門外,不由咬牙。況且還不知道慕小姐什么時候能到,他等得起,封爺未必能得起。思忖半晌,只得嘆了口氣,無奈的讓白寒霜進了門。白寒霜勾了勾唇,挺直脊背,抬腳踏了進去。她蹲下身檢查了一番封夜北的基礎狀況,從容的拿出針灸盒,小心的在他頭頂上扎了兩針。然后轉頭問管家,“封爺是怎么突然發病的?”管家面露難色的搖搖頭,“不知道,封爺在書房突然就暈倒了。”白寒霜眼睛轉了轉,輕嘖了一聲。該不會是因為慕簡單挑唆封墨去驗DNA,這才把封爺氣成這樣的吧?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中不由一陣暗喜。看來慕簡單是走到頭了,等到封夜北醒來,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會被趕出國內!白寒霜一面想著,一面觀察著封夜北的情況。他額上的汗一直止不住的往下滴,臉色越發蒼白,就連一開始粗重的呼吸都變得幾不可聞......情況比白寒霜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很多,連她都覺得有些棘手了。她又取出幾根針,扎在封夜北的頭上。一整套針法施完,封夜北卻絲毫不見好轉。白寒霜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這套針法已經是她用的最有效的一套了,如果這樣都不行的話......白寒霜看著另外一個她幾乎不會用的針灸盒。難道真的只能試這個了嗎?管家站在一邊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出聲詢問:“白小姐,怎么樣了?封爺什么時候能醒?”白寒霜有些煩躁,“你急什么,封少的情況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我要換一套針法再試試。”說完她將剛剛扎完的那些針取了下來,又重新打開一盒。白寒霜深吸了一口氣,十分謹慎的扎下第一針。她抬眼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看著她施針的管家,忍不住炫耀道:“這是我們白家祖傳的一套針法,叫做金針渡穴,這世上除了白家的人,沒人會使這套針法。”金針渡穴可以說是一套傳說級別的針法了。因為不熟練,所以她也不敢隨意使用,要是不小心錯了一點點,那后果不堪設想。白寒霜扎針的手有點微微顫抖,她現在只能使出最大的能力,盡量保證自己能夠不出錯。管家在一邊膽戰心驚的看著封夜北的臉色,見他面色蒼白,眉頭比方才皺的更緊了。他心里有些慌了,這白寒霜真的能救封爺嗎......管家忍不住捏了捏手指,擔憂的開口道:“白小姐,您這個針法......真的管用嗎?我看封爺好像,比剛才更難受了。”白寒霜第一次被人當著面質疑醫術,心下頓時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她冷著臉停下施針的手,滿臉傲氣的睨了一眼管家,“張叔,您不覺得您這話問的十分可笑嗎?”“整個醫學界,還沒有人敢這樣質疑我白寒霜的醫術,難道你覺得我發表的那幾篇醫學論文都是假的嗎?”她又繼續從針盒里取出一根長針,長針在素白的指尖閃著寒光,“這套金針渡穴,除了樸無華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比我更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