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浩辰在助理的攙扶下站起來后走上了前。
他低頭看著白布下那高高瘦瘦完全像是一副骨頭架子的人形,心臟像被生生切割開來,血肉糅雜侵入內臟,深至骨髓的疼。
所有人都不敢出聲,連呼吸都壓著放輕。
許浩辰沉默地看了很久,慢慢蹲下身,修長的手指伸向白布一角——“傅先生……”靜寂中,步月歌忽然走近輕聲開口。
她咬著下嘴唇,伸手握住許浩辰的手腕,害怕得瞳孔都在發顫:“要不……還是算了吧。”
許浩辰沒收回手,也沒看她,嗓音淡漠:“火燒起來的時候,你為什么在司家?”步月歌的呼吸非常不明顯的停滯了一瞬:“我……我和佳佳是多年的好朋友,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想去找她解釋。”
許浩辰緩緩轉過來抬眼看她,幽黑眼瞳冷冰冰的,像沒有一點波瀾的死水。
“是嗎?”步月歌背后一下冒出冷汗。
她掐緊另一只掩在身后的手,強裝鎮定:“是、是啊。”
許浩辰沒再說話,也沒再去掀白布,抽回手站起了身。
這時,去尋找起火點和起火原因的消防員回來了。
“起火點在后院,有人潑了汽油,像這種老宅基本結構都是用木頭搭建的,有一處燃起來沒有及時撲滅,整個房子都會迅速燒起來。
而唯一的被害者,我們初步判斷事故發生前她鎖了門,木板高溫膨脹后卡住,才導致她沒能及時逃出來,而后被坍塌的木梁砸死。”
汽油!一直沉默不語的司父倏然站了起來:“是誰?是誰想害我們全家?!”許浩辰卻看向了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