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對策開始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協議股份的事情是保不住了,大不了忍痛割愛,將百分之六的股份交還給栗妙。
貪污的時候只是內部揭發,還沒有大范圍鬧大,他只需要自檢短時間內補齊那個窟窿,就可繼續呆在栗氏里做他的甄總。
栗妙真狠,不愧是一家人,懂他的求生和軟肋。
甄健在絕望時,絕對會像壁虎般果斷斷尾求生。
他知道在什么樣的環境時,什么對他是最重要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甄健壓低聲音,他不再敢自大的小瞧自己這個女兒。
裴繁按停手機上的錄音,她望著明顯快要暴走狀態的甄健,輕笑開口:“聽說父親在外應酬的時候,多次向旁人訴說自己很寵愛女兒。”
甄健一聽這話,內心的警報開始拉響。
“可是父親不止一個女兒,到底是寵愛大女兒多一點,還是寵愛我這個小女兒多一點?我不得而知。”
裴繁無辜的眨眨眼睛,將這個問題拋給甄健來回答:“父親,你說呢?”
甄健尷尬的笑了笑,幾乎是脫口而出:“自然是你了,妙妙。”
這是在逼他表態嗎?
果然,妙妙還是看重和他之間的父女情誼,就是吃醋了才這樣。
看來以后不能故意疏遠妙妙,而是要一視同仁了。在必要時可以輕怠芊芊,捧上妙妙。
裴繁懶得理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見甄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她繼續開口打擊:
“既然這樣的話,不妨父親你助我一臂之力吧?!?/p>
裴繁在甄健面前笑著,近距離體驗他近乎扭曲抽搐的神情。
“讓父親當墊腳石,捧我上栗氏集團掌舵人這個位置吧?!?/p>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最羞辱甄健的行為。
他在栗氏努力了快大半輩子,眼看就要一手遮天,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
如今東窗事發,甄健有把柄在裴繁手中,只要裴繁力壓眾人保住他,他便還能在栗氏里當他的甄總。
倘若惹怒了裴繁,他不僅做不成公司的高管,還會進監獄。
究竟貪了多少錢,只有甄健自己心里清楚。
最讓甄健感覺到心如刀割,尊嚴按在地上摩擦的行為就是:讓自己退居背后,全心全力的捧自己看不起的人踩在自己的頭上。
那會讓他生不如死。
從栗氏集團走出來,裴繁戴上墨鏡,驅車趕往香水實驗室。
這些天該辦的手續都辦全了,官網也建設起來了,就等今天中午十二點多香水預熱開售了。
裴繁前幾天注冊了個微博號,還變成了黃v,里面全是關于自家產業的宣發內容。
驗證消息是:栗氏集團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