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方猜的辦公室和臥室的套房。林檸看到了不少眼熟的人,還有眼生的,估計來來往往的就沒斷絕過。她心中微微涼,為他們的遭遇,也為他們遠在異國的親人。彭薩沒坐,轉(zhuǎn)了一圈出來,目光似明似暗的落在了方猜的身上:“陶攘呢?”方猜微微一僵,抿唇看向手下的人:“陶攘呢?”他笑著看向彭薩:“老板,我也是剛來不久,光處理這些雜事去了,一時沒注意到陶攘。”狐貍上前一步,冷哼了一聲:“那個窩囊廢還能在哪兒,他被打的連動都不能動,當然是躺著去養(yǎng)傷去了!”彭薩冷冽的目光掃過去,像是銳利的刀刃一般,能將人剮下一層皮來。阿宗上前,一腳踹在狐貍身上,槍口指著他,語氣不善:“誰允許你這么跟老板說話的?”狐貍從樓梯上摔下去,痛的骨頭都斷掉了。周圍的人多的是看好戲的人,畢竟平日里狐貍沒少仗勢欺人的欺壓他們。而方猜也不幫著他說話,反而說道:“無法無天了,老板教訓(xùn)的是。你們,還不快把陶攘帶出來,老板要見他!”“是!”站在旁邊的人立即應(yīng)聲,打算去把陶攘弄過來。結(jié)果彭薩對林檸笑了下:“你跟著去看看吧,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林檸正有此意,一瞬間覺得彭薩還挺貼心的。她跟著那些人離開了。本以為能在以前睡得四人間,沒想到是在外面隔壁的小樓,專門用來懲罰不聽話的人的地方。這個地方比起之前的暗牢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地方狹窄,只容一個人彎著腰進去,里面的容積也很小。不到一平米的地方,四處都是鎖鏈。而這個地方下面,三分之一都是惡臭的血水。陶攘弓著身子窩在里面,半個人泡在下面,還有老鼠跑來跑去的吱呀吱呀叫著,讓人頭皮發(fā)麻。看到這一幕,林檸的血液都停止流動了。他臉色煞白的毫無血色,整個人癱軟在里面,沒有一絲的生氣。他閉著眼睛,沒有痛苦,也沒有猙獰。四肢被迫蜷縮,以一種扭曲的姿態(tài),但是他毫無反應(yīng)。好像,已經(jīng)死了一樣。林檸的呼吸一窒,站在那里。前面的人知道她是跟著彭薩來的,不敢得罪,過去問道:“夫人,我們?nèi)グ讶藥С鰜恚亢螅獾门K了您的衣服。”林檸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那兩個人彎著腰鉆了進去。他們一人拖著陶攘的一只胳膊,粗暴簡單的往外拖著。陶攘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林檸的心瞬間被揪了起來。她嘴唇微微發(fā)白顫抖,看著他身下被拖過的地方,留下了一片水漬和血跡,觸目驚心。她像是驟然清醒過來,跑過去,一把將人推開:“走開,沒看到他都受傷了嗎?不要拖著他!”兩個人手下頓了頓,“可是......”林檸自己過去想要將人抱起來,背起來。可是男女懸殊的差距擺在眼前。林檸將人抱著,可是對方不斷的往下滑落。